“劍廬之主曾闖宮行刺陛下,若無此等實力,又豈能全身而退?”
“嗬嗬......”蕭玉安輕笑兩聲,“你不說也無妨。”
“待皇室那邊處置完畢,本殿下自會將劍廬之主的遺體送來,讓你親眼見證。”
“你可要撐住,别死了。否則,你連你叔叔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言罷,蕭玉安轉身離去,留下一室陰冷與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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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青急步跟隨其後,出聲問道:
“殿下,我們真的將那劍廬之主捉拿歸案了麼?”
蕭玉安輕輕瞥了他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的淡然:“自然非真。”
“劍廬之主,天人境圓滿的強者,其行蹤豈是掌握的?”
“即便真能得手,也定會掀起滔天巨浪,引得天下矚目。”
杜牧青聞言,浮現出一絲古怪之色,他原以為蕭玉安的言辭是認真的。
“那我們現在什麼都沒問出來,外面已是風聲鶴唳。應龍衛恐怕難以支撐。”
“無需多慮。”
蕭玉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若想撬開某人的嘴,即便是死人必能讓他開口。”
言罷,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獨留下杜牧青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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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三日,蕭玉安閉門不出。
應龍衛衙門內顯得格外寂靜。
每日正午時分,他都會刑獄司的地牢,那裡正醞釀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而上京城,則是另一番景象。
流言蜚語如同狂風驟雨,席捲了整個都城。
七皇子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蓮花樓被指藏匿諸國餘孽,這罪名足以讓他頭疼。
然而。
蓮花樓的人被應龍衛帶走竟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官員們的奏摺如雪花般飛入皇宮,卻都石沉大海。
兩日一次的朝會上,陛下對百官的請奏,關於處置定北侯,更是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定北侯戰功赫赫的將軍,此刻正身處應龍衛衙門之中。
而陛下卻似乎對此毫不在意,深意令人費解。
七皇子暗自決定在明日的朝會上,誓要解開這團迷霧。
他深知,若能藉此機會拉攏定這位軍方巨擘,無異於在朝堂上增添了半的力量。
......
......
......
與此同時。
地牢內,蕭玉安再次踏入這片陰冷之地。
“蕭玉安!你身為大雍後裔。”
“你如今卻站在一邊,享受著榮華富貴,你對得起大雍血脈,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林北凡隔著牢欄,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他此刻的神誌已顯混沌,數日來酷刑的折磨幾乎剝奪了他所有清醒的時光。
他的耳畔,不斷迴盪著關於劍廬之主在钜鹿郡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以及最終戰敗被擒的每一個細節。
甚至,連劍廬之主被押送回京途中所遭遇的每一次襲擊。
每一匹跑死的戰馬,都被描述得栩栩如生。
他的心理防線,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儘管他仍是大離殘餘勢力名義上的領袖。
但他深知,真正的支柱,是那位劍廬之主。
劍廬之主若隕落,大離的複國之夢,將徹底化為泡影!
“你也應明瞭,我也承載著大乾皇族的榮耀。身為大乾皇子,我豈能背棄自己的國家?”
“難道你要我放棄尊貴的皇子身份,加入你們這群亡國餘孽的聯盟嗎?”
蕭玉安隔著牢門,語氣淡然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乾暴虐無道,侵占我國土,殺害我皇族千三百四十一人,此仇不共戴天!”
“若非叔父相救,我亦難逃一死。我報仇雪恨,有何不可?!”
林北凡的聲音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他嘶吼著,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傾瀉而出。
“即便身死,我也要化作厲鬼,攜我大離皇室之魂,誓要讓大乾皇室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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