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堯撂了書本,嗯了一聲,就起身往床上走去。
夏如卿顛顛兒地跟了過去。
紫月和紫蘇等人見了,趕緊進來放帳子,收燈,伺候歇息。
……
屋子裡暗了下來。
趙君堯把夏如卿攬在懷裡,兩人都沒說話。
帳子裡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這段日子。
趙君堯政務繁忙,加上之前三公主的事,分去了他不少的心神。
這會兒總算到這裡放鬆放鬆,偷得浮生半日閒。
也不必特意做什麼,就這樣靜靜躺著,他就覺得十分愜意。
夏如卿……
她也覺得自己躺著挺舒服的。
畢竟累了一天了,白天還被姚氏氣了一頓。
這會兒終於洗洗刷刷躺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
趙君堯苦笑。
把大手伸到她的背後摟著,輕輕撫摸著。
夏如卿覺得愜意,順勢翻了個身兒。
腿就攀在了他身上,像一隻八爪魚。
趙君堯面上苦笑,手上卻摟得更緊!
……
話說姚氏得了個賞賜,屁顛屁顛就出宮了。
一路上,她高興地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畢竟,一個鍍金的小平安鎖,能換來這麼一大包東西,可真是值了。
隻是……
姚氏的興奮並沒有持續太久。
回到府裡,迫不及待打開包袱一看。
她就傻眼了。
原來,包袱裡沒别的,就隻有幾套衣服而已。
原來,那嘩啦嘩啦的聲響,是從衣服上的配飾上發出來的。
原來這不是一包金銀首飾啊!
她撕扯著包袱,把裡邊兒的東西一樣樣地抖了出來。
“全是衣服,居然全是衣服!該死的!”
她不缺衣服,一點兒都不缺。
夏老爺的那點兒家底幾乎全被她換成了衣裳首飾。
她現在缺的,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啊!賤人!”
姚氏氣急敗壞。
沒有銀子,她拿什麼支撐自己奢靡的生活。
那些夫人叫她一起聽戲,打首飾,做衣裳,她總不能說自己沒銀子,去不成吧。
太丟人了,那也太丟人了!
……
夏老爺聽見動靜就趕了過來。
姚氏一見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老爺,臣妾千挑萬選,給小皇子送了一枚金質的平安鎖,可您看看,這賞回來的都是什麼!”
說完,又一次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抖開。
其實衣裳也沒有不好,甚至,還都是名貴的料子。
蜀錦的,雲錦的,還有最珍貴稀有的流光錦的,一樣樣的都有。
姚氏不識貨而已,她隻認得銀子。
夏老爺看了看就歎:“這不是挺好的麼!”
“這衣裳比你做的好看多了!”
姚氏哪兒看的入眼,就拍著大腿,大聲嚎哭。
“老爺,我就知道您不敢得罪嫻嬪娘娘,您要開始偏心了!”
“嫻嬪娘娘是您的嫡女,如意也是啊,老爺您可不能偏心!”
夏老爺很不耐煩。
“胡扯八道,老爺我什麼時候偏心了!”
事實上他心裡是有點兒內疚的。
大女兒也是嫡出啊,並且還是原配嫡妻所出。
他沒怎麼疼愛就算了,還被姚氏明裡暗裡折磨。
夏老爺也不糊塗,那些事他都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就是沒辦法管麼,哪家的老爺也不可能天天管後院女人的事。
被欺負折磨,那隻能算她倒黴!
……
姚氏嚎哭了一會兒,夏老爺覺得煩,索性甩袖離開。
姚氏就不敢再哭了。
以往在府裡,這個時候老爺一般去溫姨娘那兒。
如今麼……大約是去了前院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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