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薇才考的上大學，才配的上封團長啊。”楚瑩秋說。

這算什麼原因？

我笑了：“還沒高考呢，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大學生了？”

“再說了，如果談戀愛是看成績，我以後如果考上清北，是不是可以任意選優秀男人了？”

上輩子，賀薇備受眾人期待。

可最終卻隻考了一個大專。

楚瑩秋嗤笑道：“你要能考上，我把腦袋拿下來當球給你踢。”

“但是你要是考不上，你就把封團長讓出來，讓給我們小薇。”

周圍的眾人也跟著起鬨。

我沒在乎他們嘲諷的眼神。

“好，我答應了。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我徑直來到了封瑾序的面前。

“瑾序，你也聽到了吧。他們都讓我把你讓給賀薇，你願意嗎？”

我對上封瑾序眼睛，他漆黑的眼眸深如古井，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最終，我沒能等到答案。

他一把攥著我的手腕，將我帶出了教室。

“薑穗禾，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

我有些懵了，反問他。

“我做什麼了？不就是和他們打了一個賭，沒考上清北，就把你讓給賀薇嗎？”

封瑾序臉色很難看。

這種樣子，在前世，我和他結婚後，經常見到。

前世結婚後，我掏心掏肺對他，他天天給我擺一張臭臉，感覺我像是前輩子欠他一樣。

我衝他揚起一個笑容。

“怎麼，你是不是怕我考不上清北，到時候把你輸給賀薇？”

封瑾序陰沉的一張臉，風雨欲來。

許久，他冷笑說：“薑穗禾，我本來是想來學校和你道歉，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你這種人，怎麼可能考得上清北？”

“賀薇成績雖然不是最出挑的，但不會像你大放厥詞，你還是多和她學學吧。”

又是向賀薇學習。

我攥緊了手心，腦中轟轟作響。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鬼使神差問他。

“如果我和賀薇一起掉進河裡，你會救誰？”

本來這個答案，前世早就知道了。1

可我還是問出來了。

封瑾序眼底都是輕蔑：“還用選嗎？當然是賀薇。”

他落下一句話，跨步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我的手心不知什麼時候被掐出了血來。

……

今天，我一個人在河邊吹了很久的冷風，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平時這個時間，外婆吳秀琴早就休息了。

今天她的房間卻亮著燈，想著唯一還愛我的外婆，我想和她傾訴。

可當我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傳來交談聲。

“奶奶，今天表姐說她會考上清北，還說考不上就把封團長讓給我。”是賀薇。

緊跟著，外婆吳秀琴慈祥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能不能讀大學，都是命。”

“我看，你表姐沒讀大學的命，别說考清北，她一輩子就是一個打工的命。”

一輩子就是一個打工的命？

我僵在原地，心臟被狠狠抓緊，隻覺窒息。

吳秀琴又說道：“小薇，你好好學習。”

“你表姐是外人，奶奶不指望她，你是奶奶的親孫女，是咱們家最有出息的，一定能考上大學，奶奶以後就等著沾你的光了。”

冷風在這一刻彷彿吹進了心裡。

十年前外婆癱瘓後，被我媽接來我家，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

而賀薇連一盆洗臉水都沒有給她端過。

可是她卻說，我是外人，她指望不了我！

這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村裡老人有時候會對我說。

外婆是外婆，奶奶是奶奶。

這個世界上，奶奶最親的永遠是自己的孫子孫女，不會是外甥外甥女。

我沒有選擇裝作沒聽見，而是直接推開了門。

門內。

賀薇和外婆都朝著我看了過來。

外婆臉色一變：“穗禾，你怎麼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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