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聲音放小點!你再這麼大聲,我就投訴你!讓你滾出這兒!”
我悻然將音樂關掉,外面的罵聲還沒停止,“你這小妖精,白天黑夜地放什麼搖滾,是想震聾我們的耳朵,還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寂寞難耐?”
門外的大嬸,聲音洪亮得彷彿能穿透鋼板,更别提她那禿頂之下隱藏的尖銳刻薄了。
……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砰的一聲打開門,雙手插在我纖細的腰裡,終究還是做了一迴文明人:“大嬸啊,您這嘴皮子功夫,要是去參加脫口秀,絕對能打敗全場的段子手。不過嘛,說話還是得積點德,畢竟咱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鄰居大嬸,頭髮都禿了,舌頭卻沒禿,“你這賤貨爛人,活該住在倉庫!長得好看了不起呀!有本事被包養了,去住洋樓别墅呀。”
我這番“禮貌”的迴應,就像是往火堆裡扔了個油桶。大嬸直接暴走,開始了一場關於我“私生活混亂”的現場直播,那言辭之激烈,隻感覺腦子裡嗡嗡嗡的。
鄰居大叔想息事寧人,或許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行了,你少說兩句。”
結果,大嬸就氣沖沖來拽住了我的頭髮,“你還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正當我內心戲碼上演到“是否該召喚雷神之錘”時,秦越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降臨:“這位大嬸,你要是不鬆手,我可就報警了。”
大嬸鬆了手,秦越將我護在懷裡,但是大嬸還罵罵咧咧:“狐狸精,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紅著眼睛,亂著頭髮被秦越護著進了屋門。
秦越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所有的不堪與狼狽。
而我,則是那個被英雄拯救的“公主”,雖然此刻的我,頭髮淩亂,眼眶泛紅,脖子上還掛著大嬸“愛的印記”。
秦越聞言,眉毛一挑,故作凶狠狀:“怎麼著,想讓我看你英勇就義,再來個遲到的鼓掌?我告訴你,那掌聲可能是對著你的墓碑拍的。”
我一時語塞,隻好用乾咳掩飾尷尬,隨即話鋒一轉:“你肚子是不是在唱空城計了?我這有方便麪,要不要?”
秦越目光掃過那箱彷彿能救命般的方便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兩包,再加倆蛋,還有你那祕製辣醬,一樣都不能少。”
我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兩包?你這是準備開個方便麪派對還是怎麼著?我這可是限量版的‘孤獨晚餐’啊!”
秦越挑眉,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怎麼?捨不得?”
我就是愛面子,“我隻給你一包,我都是有數的,萬一斷糧了怎麼辦?我沒錢買。”
秦越被氣笑,“你天天給蘇晴熱場子,洗盤子,她沒給你發工資?”
我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嘿,這倉庫雖小,但蘇晴姐的心意比啥都大,裝修得溫馨又實用,我已經感激不儘了。至於門口那張卡,我猜八成是你的‘不小心遺留’,畢竟,我可不認為有誰會錯把銀行金卡丟在我這小地兒。”
秦越一臉無辜地反問:“什麼卡?我這兒可沒什麼遺失物品報告要填。”
見他裝傻充愣,我故意使壞,開始瞎掰:“哦?那可就奇怪了,難道是風太大,從天上掉下來的?或者是謝沉偷偷放的?不過他連我住哪兒都不清楚呢……嗯,讓我想想,李非?李瑜?也不對,他們沒那閒錢,更沒那心思。”
秦越終於忍無可忍,嘴角抽搐著問:“你這是打算把認識的男性朋友都拉出來溜一圈,還是打算開個星座大猜想?”
我噗嗤一笑,故意挑釁:“怎麼,生氣了?我這不是在幫你排除尋找失主嘛。”
秦越白了我一眼,那表情彷彿在說“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然後悠悠道:“生氣?不存在的。想讓我走?門兒都沒有。”
我抿嘴一笑,不再言語,心中卻暗自得意。這時,秦越已經起身,動作麻利地從箱子裡抽出三包方便麪,又從我那個迷你冰箱裡掏出兩顆孤零零的雞蛋,一副“今晚就吃這個”的架勢。
我撇撇嘴,嘴硬道:“喂,大老闆,你這麼有錢,怎麼就不能偶爾奢侈一下,請我吃點好的?非得啃我這點存貨?”
秦越眼眸瞪來,反問:“我請你,你去嗎?”
對,我不去的。
對,我不去的。不是所有的風景都適合我,不是所有的奢華都能打動我。我不睡那金碧輝煌的豪宅,因為那裡沒有家的溫度;我不坐那疾馳而過的豪車,因為我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我不吃那滿漢全席的大餐,因為簡單的一餐一飯,更能品出生活的真味。”
這是我傅錦作為女人的原則,也是我對生活的態度。我不需要依附於任何人的光芒,因為我自己就能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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