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平平安安給他們當花童,看樣子那個女人對他們也很不錯。
其實那天秦瀾也去了婚禮現場。
那個女人滿眼都是許懷深,許懷深也笑得很幸福。
她多麼希望此刻穿著婚紗的人是自己,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大概是怕秦瀾瘋到破壞他的婚禮,許懷深笑著向她敬酒。
說著客套地感謝。
甘心嗎?
其實一點都不甘心。
甚至想大鬨一場,再把許懷深搶回來。
但秦瀾沒有,她真心希望許懷深能幸福。
這是自己唯一給不了的奢侈品。
再不甘,也隻能如此了。
後來,秦瀾終身未嫁,身邊再也沒出現過任何一個男人。
這些年來,秦瀾其實一直都有去偷偷看許懷深。
她甚至自私地盼望許懷深不幸福,這樣自己就能乘虛而入嫁給他。
這種執念,她守了幾十年。
直到白髮蒼蒼,秦瀾目睹許懷深和那個女人牽著孫兒走在梧桐葉落的大街上。
女人貼心幫許懷深整理衣領,而許懷深在笑。
一如那個午後,秦瀾站在那張畫像前,幾乎被作者的才華驚住。
許懷深輕輕喚她,對她溫柔地笑。
心臟猛地抽動一下,她那時還不知道那就叫心動。
擦肩而過,許懷深並未認出她,和身邊的老伴有說有笑。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秦瀾隻覺得那些幸福的畫面在眼前天旋地轉。
良久,她重重栽倒在地。
回去秦瀾就大病一場,久治不愈。
還剩最後一口氣時,她糾結著撥通了許懷深的電話。
還是那個號碼,響了良久。
接通後,秦瀾迫不及待地喊他。
“阿深。”
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起。
“老伴,找你的。”
許懷深接過電話,那邊半天沒有說話。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電話那邊是誰。
隻喃喃道:“我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再次沉默中,秦瀾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掛了電話,眼角落下釋懷的淚水。
秦瀾孤獨地死在那棟别墅裡,手中隻捧著一封遺囑。
她死後的所有遺產,全都留給此生摯愛的前夫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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