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走,兄弟們,喝花酒去!”
看著這群欺淩弱小的惡徒得意地離去,眾人心中皆憤憤不平。
“這個宋傻子,我等前來幫他撐腰,他倒好,像條狗一樣圍在那胡二身邊。”
“現在他傻病好了,卻特麼不像個男人了。要我看,還不如當初那個傻子!”
“這慫貨肯定是想攀附胡二這個潑皮,以後也跟著他欺負鄉親們。”
“呸!狗東西,咋沒得病燒死他……”
對於眾人背後的議論,宋軒隻當做沒聽見。
他陪著笑臉,將眾人一一送走。
不管怎麼說,這些鄉鄰前來,倒也是為了幫他家,是一番好意。
等到院內再無一人了,芸蘭方才淚眼朦朧地說道。
“軒哥兒,我對不住你,你好不容易找來的十兩銀子,卻被我……”
話未說完,香唇卻突然被封住。
“唔~”
宋軒肆意地品嚐完香甜小果凍,才笑著說道。
“不準再說這件事了,這又不能怪你,是他們耍無賴。再者說了,你是我的娘子,就是花個一百兩一千兩又有什麼關係?”
芸蘭聽完十分感動。
“可是軒哥兒,到時候他們再來,咱們哪兒去找十兩銀子啊?”
“這你就别管了,有我呢。說不定,他們回去良心發現,不再來找你要錢了呢?”
“啊?他們良心發現,他們有良心嗎?”
“軒哥兒,我剛才都想跟他們拚了!”
宋軒看著芸蘭小臉氣得圓嘟嘟的,倒是有幾分俏皮。
‘是啊,這種人有良心嗎?’
‘總要親眼見過才知道。’
他勸慰了幾句,又講了兩個笑話,芸蘭的小臉兒上重新綻開了笑容。
“芸蘭,猜猜今晚我們吃啥,好東西哦!”
“嘻嘻,軒哥兒我早都看到了。”
說著一指宋軒身後:“是你打得野雞吧?”
然後一臉得意的湊上前:“我們今晚是吃雞吧?”
那樣子,就像是做對了數學題等家長表揚的孩子一般模樣。
“真聰明,猜對啦!你累了一天了,快去歇著,讓你瞧瞧我的手藝!”
“做雞,我可是專業的。”
“叫花雞吃過嗎?今晚就讓你好好嚐嚐我的雞味道如何!”
一餐豐盛的晚宴過後。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深夜,芸蘭勞累過度,沉沉睡去。
宋軒悄悄摸起身,將弓箭取來背在身上。
有了技藝‘追獵’加持,雖是夜間田陌小道,他行起來依舊如履平地。
在一官道旁,他將身子伏在雜草深處。
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月亮,估摸著時辰,也該來了。
“啷個哩個啷,哩個啷個啷。”
“一呀摸,摸到呀,大姐的頭上邊兒呀。”
“一頭青絲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
“哎喲喲,好似烏雲遮滿天……不摸白不摸,我越摸越快活……”
不遠處,一個男人唱著小曲兒走了近來。
聽語氣,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
‘終於來了!’
宋軒打了個哈欠,再度打起精神。
來人正是胡二。
他剛和一眾姐兒在翠微樓喝了一會子酒,這會兒才慢慢悠悠回家。
畢竟,留下過夜,得三倍價錢,還是讓他有些肉疼。
再等幾天吧,等宋傻子家那十多兩銀子到手,高低得住上一晚。
想到這兒,他的心情更好了。
“十二呀摸,摸到呀,大姐的咪*邊。兩個咪*圓又圓呀,好像出籠的包子鮮。”
“依呼呀呼嘿呀,好像出籠的包——”
“嗖!”
黑夜中,一點寒芒閃過。
“唱得真好聽,好可惜,我還沒聽夠呢。”
宋軒從草叢中現身,在胡二身上“一呀摸,二呀摸”。
這傢夥吃完花酒,身上隻有一錢多散碎銀子。
幸好,欠條在。
“你還真守信用,真把欠條隨身帶著呢,哈哈。”
“是——咕嚕嚕。”
嗓子裡湧滿鮮血,胡二最後一句話終於沒說出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宋軒,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
過幾天還要在翠微樓過夜呢。
隻可惜,他再也等不到那天了。
他的那首“摸呀摸”,也終於唱不全十八段。
宋軒箭術無雙精通後,力量耐力早已異於常人。
他將胡二的屍體提在手裡,往深山走去。
胡二之前說得對,這世道,把人弄死了扔到荒郊野外,叫你連屍首都找不到。
惡人作惡,便是如此猖狂!
隻是他沒想到,他的這句話無意中啟蒙了一個“學生”,而這個“學生”,很快向他這個老師交上了滿意的答卷。
宋軒將一切處理妥當,在池塘邊洗漱乾淨。
哼著歌兒,往家裡走。
“一呀摸,摸到呀,芸蘭的頭髮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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