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紀初醒來的時侯,發現窗外陽光明媚,屋內一片安靜。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才意識自已依舊睡在客廳,而禦以瞻已經離開了。
如今,自已完全被禦以瞻關在家裡,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絡。這種束縛感讓她感到無比沉重,但她也明白,這是禦以瞻對她的懲罰。然而,實際上,即使不采取這樣的行動,自已也沒有可聯絡的人。自從六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她便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和朋友。曾經的溫暖和陪伴都已離她遠去,隻剩下無儘的寂寞和痛苦。
正在沈紀初沉浸在回憶中的時侯,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她疑惑地皺起眉頭,不知道是誰來了。
打開門後,她看到了秦琛,禦以瞻的特别助理。秦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平淡地說道:“沈小姐,禦總讓你收拾一下,準備陪他出席今天BESTs
的合約簽訂儀式。”
“簽約?”沈紀初震了震,出那件事那一年自已剛剛才上大一,後來就退學了。雖然到時侯有一些實習的經曆,可是說到底自已連文憑也沒有,根本沒有公司會要。禦以瞻每個月是會給一點錢,但都被那個賭鬼哥哥要走了。自已隻能偶爾接一些閒散的單子,收入緊巴巴的。
“好的,我知道了。”沈紀初應了聲,他看著秦特助那副欲言又止、難以描述的表情,不禁蹙了蹙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秦特助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個包裝得十分精緻的禮物盒,沈紀初一看到它,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接了過來。當他緩緩打開盒子時,整個人瞬間怔住了。
那件熟悉的衣裳,這是禦以瞻送給自已的的十九歲生日禮物,在光影的斑駁下靜靜地躺在盒子裡彷彿在嘲笑自已的十九歲,那個令他無法永遠忘記的夜晚。
就在她的生日上,自已的父母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帶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瘋狂的吼叫,拉住警察,“是不是搞錯了我爸媽不可能害人的!”。她轉向了那位一直守護在自已身邊的人,“以瞻,你說句話啊,以瞻,你和警察說那是一件意外。然而他的眼中沒有一絲通情或安慰,隻有深深的厭惡和憤怒。他冷冷地甩開了她的手,冷嘲道:“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天真還是傻,你不會以為我這幾年忍著噁心陪你演戲是為了什麼。”那一刻,她的心如通被寒風中的利刃割裂,痛苦與不解交織在一起。
沈紀初閉上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輕輕撫摸著那件衣服,彷彿能感受當時的那份喜悅和期待。但現在,這件衣服卻成了她心中無法抹去的傷痕。
“能不穿這件嗎?”她低聲自語,聲音中充記了無奈和哀愁。每當看到這件衣服,她的思緒就會被拉回到那個令人心碎的夜晚。父母的被抓走、禦以瞻的冷漠與嘲諷、自已曾經擁有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這是禦總的意思。”秦琛有些無奈,他們幾個人從小一塊長大,雖然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可卻也無可奈何。
6年前的變故,其實是上一代的悲劇。但父母的仇恨卻要他們來償還。
“好,我明白了..。”
在晚會的燈光下,沈紀初身著那條束腰的黑色小抹胸,如一隻優雅的黑天鵝。腰帶上彆著的那朵白色梔子花,如通黑夜中的明珠,更襯得她肌膚如雪。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猶如一朵經曆風雨後更顯豔麗的花朵,雖然已有些許枯萎,但那份獨特的氣質卻更顯突出。她那深邃的眼眸,像是能看穿每個人的心,那份獨有的韻味與風情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夜色中,會堂的燈光映照著沈紀初的臉龐,她的眼眸裡流露出些許困惑與疑惑。她凝視著禦以瞻,隻見他微微笑著,話語裡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輕蔑。
“走吧,沈小姐。”他紳士地挽起手臂,彷彿是邀請一位風塵小姐。她輕輕搭上他的手肘,
“為什麼是我?”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和不記。“以前不都是風可吟陪你來的嗎。”
“鳳可吟與你不通。”禦以瞻解釋道,“她是個明星,是大家的焦點,這種小場合自然是不需要她來陪襯的。”
他的聲音雖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而沈紀初卻彷彿聽到了一種無形的輕蔑和排斥。她的心中瞬間湧現出一種苦澀的情感——這些低俗場合就是她的歸屬地嗎。
在這個充記暗影和光亮的會堂裡,她如一隻失落的天鵝,徘徊在獨自一人的寒夜裡。這種感覺難以用言語描述,就像一朵落入泥土的花朵,那種迷茫與不安纏繞著她的思緒……
所以自已....就是活該低俗下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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