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楚歡顏故意看向了蕭瑾之。
後者端坐在椅子上,聽到這話,瞬間沉下臉色,看向蕭容軒。
“三弟,那匕首難不成是衝著孤來的?”
蕭容軒臉色一變。
刺殺太子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然不能讓這樣的謠言傳出去。
“皇兄說笑了,先不說這隻是楚小姐的猜測,而且在場有這麼多人,就算真有刺客,也未必是衝著皇兄來的。再者說,好端端的,為何有人要刺殺你。”
“那可說不定,畢竟孤風流倜儻,貌勝潘安,說不定就有某些貌醜的宵小之輩心存嫉妒,所以想要痛下殺手。”
蕭瑾之語氣那叫一個認真,頓了一下,目光還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容軒。
“要不,孤讓大理寺來好好查一查,看看那柱子是否被人破壞,以及能不能抓到凶手。”
蕭容軒神色僵了僵,拱手開口:“還是讓臣弟先行調查,就不勞煩大理寺了。”
“讓三弟查可以,隻不過最後這結果……”
“皇兄放心,臣弟屆時自會給皇兄一個交代。”
幾句話下來,差點牽扯到了大理寺,蕭容軒自然也不好再繼續揪著楚歡顏為難。
而因著剛才的插曲,宴會也到此結束,眾人看著倒塌的高台,心有餘悸的離開了三皇子府,至於所謂的魁首,也沒有再去評選。
隻不過,楚歡顏先是對弈獲勝,又是高台一舞,還揭露了沉溪先生唯一女弟子的身份,若論起來,今日這曲水流觴宴也隻有她,著實大出風頭。
府外,雲辰已經駕車等著了,楚歡顏和柳昭然作别之後,便上了馬車,徑直離開。
而三皇子府中,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柳謙然去而複返,到了蕭容軒的書房裡。
“剛才楚歡顏出事時,你可察覺出蕭瑾之有什麼異樣?”
剛才因著那匕首的寒光,他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那棵樹,等到扭頭之時,隻看到蕭瑾之安然坐在椅子上。
不過當時柳謙然在蕭瑾之身後,蕭瑾之有沒有什麼異動,他應該最清楚。
柳謙然腦海之中浮現出蕭瑾之那明顯要起身的動作,對上蕭容軒詢問的目光,最後卻搖了搖頭。
“沒有?”
“除了有些詫異之外,並無其他不妥之處。”柳謙然回答道。
蕭容軒皺起眉,“難道說真的是本皇子想多了,他和楚歡顏之間,隻是因為楚子淵才有接觸。”
柳謙然斂下眸色,“就算真的有些接觸,但剛才那般危急時刻,太子殿下都無動於衷,想來他並不在意楚小姐的安危。”
“如果是這樣,那想要通過拿捏楚歡顏,威脅蕭瑾之隻怕是不能了。”蕭容軒眉間的不悅之色更濃。
罷了,雖然楚歡顏不行,但他早晚也一定會拿捏住蕭瑾之的軟肋!
……
另一邊。
回府的一路上,楚歡顏都在看著手中的暖玉棋失神。
直到馬車停下,她才重新蓋好棋盒,走了下去。
“小姐,您看那是……”弦月的提醒聲響起。
楚歡顏剛站穩,便看到侯府門口有一個女子,髮髻散亂,衣著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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