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三皇子。”
真是奇了,往年裡面這曲水流觴宴,可從來沒有邀請過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蕭容軒示意眾人起身,餘光看了一眼蕭瑾之,又對著眾人說道,“雖然太子殿下不喜這些,不過本皇子今年還是冒昧邀他前來,也好讓這宴會更熱鬨。”
說著,他轉身看向蕭瑾之,“還要多謝皇兄肯賞臉。”
“三弟言重了,孤這人素來愛湊熱鬨,今日來瞭如此多的美人,孤自然樂意前來。”蕭瑾之語氣風流,沒有著太子蟒服,一身大紅色的長袍,似乎無論在何處,都是最招搖奪目的那一個。
在場的不少女眷,聽到蕭瑾之這話,無論心底作何感想,臉上皆露出些許不悅之色。而受邀的那些書生才子,和一些官員子弟,則大多心頭暗自鄙夷。
蕭容軒微眯了眯眸子,視線移向了楚歡顏。
“聽說楚小姐曾去過皇兄的府邸,不知你覺得,本皇子這流雲園和太子府比起來如何?”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楚歡顏身上。
楚歡顏看了一眼蕭瑾之。
若單論景物佈置,太子府自然是比不過這流雲園。
隻不過,這流雲園人工堆砌痕跡太重,和這流雲二字,反而顯得不符。
若論其中意境,倒不如蕭瑾之那一日慵懶躺在湖邊的無拘無礙,漫隨心意。
“回三皇子,臣女對於園景佈置一事,頗為不通,隻覺得這園子……很是好看。”楚歡顏刻意撿了個最簡單的詞。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一聲譏笑。
“嗬……”一個身著湖藍色長袍,書生模樣的男子,嘲諷的看著楚歡顏,“很好看?楚小姐好歹是侯府嫡女,辭藻竟然如此匱乏。”
楚歡顏看了一眼對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後,淡然一笑。
“這位公子見諒,我的確不善詩書文墨,比不得諸位飽學。”
“那楚小姐又何必來這曲水流觴宴湊熱鬨。”那書生又是一聲冷嘲。
“幸得三皇子相邀,不好失禮。”楚歡顏依舊神色從容,語氣淡定,和對方那譏笑模樣,反而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書生皺了皺眉,還想開口,卻被裴召青搶先打斷。
“馮澄,你說夠了沒,人家楚小姐那是謙虛,懶得和你計較沒看出來嗎。自己除了肚子裡那不知真假的幾點墨水,一無所長,還在這譏笑他人,真是丟人現眼!”
“你……”馮澄臉色一黑,“裴世子身份高貴,我自是比不得,可你作的詩,卻實在難以恭維。”
“本世子要你恭維了嗎。”裴召青嗤笑一聲,“再說了,本世子每日都在進步,早晚會成為文壇大家,這一點柳大哥都讚同,是吧!”
說著,裴召青看向柳謙然,給他使了個眼神,其中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可是在替楚歡顏解圍,趕緊給自己幫腔!
柳謙然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裴兄近來的確……頗有進步。”
“沒錯,我也可作證,大哥的確說過。”柳昭然毫不猶豫的開口,同時,給了裴召青一個說的好的眼神。
馮澄見他們一唱一和,臉色愈發的難看,可柳謙然是丞相府嫡子,又素有才名,對方都發話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就這麼偃旗息鼓,未免丟人,於是又轉向蕭容軒,拱手開口:“三皇子殿下,請恕在下失禮,往年裡未曾見過楚小姐,不知您今年為何會邀請她。”
雖是蕭容軒起的話題,可剛才馮澄奚落楚歡顏時,他一直作壁上觀,暗中觀察著蕭瑾之的反應。
隻是後者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鬨的模樣。
此刻,蕭容軒掃了一眼馮澄,隨即,看向了剛才說著不善文墨的楚歡顏。
“楚小姐又何必謙虛,據本皇子所知,你曾經可是師從沉溪先生,而且是他收過的唯一一個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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