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寒衣看著楚歡顏,“其實微臣也並不希望皇後孃娘代理政務,隻不過,一來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二來,這朝堂中的政權,總不能一直停留在柳長瀚的手裡面。”
柳家根深葉茂,柳長瀚又門生無數,這樣的人沾染權柄久了,誰又能保證不會生出貪念。
“所以,這是退而求其次,而本宮恰好就是那個比柳長瀚好一些的次?”楚歡顏指尖輕敲著手中的茶杯,唇邊笑意明顯。
馮寒衣沒有開口,皇後孃娘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不過……卻也沒什麼錯。
“娘娘若是因為這一點,想要怪罪微臣,甚至是治罪微臣的話,微臣並無怨言,隻不過柳長瀚那邊必須要加強防範。”
“馮大人言重了。”楚歡顏搖頭開口,“本宮自然不會治罪您,對於本宮和皇上而言,您除了是朝臣,還是一個曾經心疼過皇上的長輩……”
“皇後孃娘……”
“馮大人讓本宮把話說完。”楚歡顏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的看著馮寒衣,“您剛才出現在這裡,同本宮說這麼一番話,其實本宮心裡面很是感激。本宮當然也知道,僅僅是責打了錢恒他們,雖然可以立威,但並不足以讓朝臣們打從心裡面認可本宮,支援本宮代理朝政。”
楚歡顏輕笑了一聲,眸光清亮,繼續說道。
“而這種認可,隻能從事上見,縱使現在本宮揪著結黨營私的罪名,狠狠的處置他們一番,獲得的也隻是明面上的恭順。而這種恭順和威嚴,雖然需要有,但有時候過猶不及。”
自己可以樹立威嚴,可若威嚴太過手段太狠,讓那些朝臣們覺得提心吊膽,沒有喘息之機,到時候必然會生出更多的麻煩。
馮寒衣明白了楚歡顏的意思,可是卻依舊心頭擔憂。
“那難道就任由他們私下裡面那般議論?若是滋生出了别樣心思,屆時……”
“誰說本宮任由他們私下裡面議論了,他們不是在丞相府中嗎。”楚歡顏笑著開口。
馮寒衣愣住了,不太明白楚歡顏的意思。
什麼叫做不是在丞相府中嗎?
楚歡顏沒有解釋,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柳丞相求見的通稟聲。
“請柳丞相進來吧。”楚歡顏開口道,說完後又對著馮寒衣笑了笑,“馮大人若還不明白,不如留下來一起聽一聽。”
很快,柳長瀚便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旁邊的馮寒衣,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如常的拱手行禮,然後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份名冊。
“皇後孃娘,都在上面了。”
“什麼在上面?”馮寒衣忍不住問道。
見楚歡顏沒有阻止自己開口,柳長瀚站直了身子,解釋道:“這上面一共有七名朝臣,他們對於娘娘代理政務一事都有不滿。其中有三人最為激進,甚至覺得可以不顧皇上旨意,政務不再送到娘娘面前。”
“你竟然是皇後孃孃的內應?”馮寒衣終於反應了過來,詫異的看著柳長瀚。
難怪剛才皇後孃娘看起來那麼淡定,好像根本就不擔心此事,誰能想到,柳長瀚竟然會來給娘娘通風報信!
皇後孃娘是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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