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顏並未留下,而是回到了後宮之中。
“小姐。”迴廊之上,弦月皺著眉頭,“您剛才那麼做,會不會有些太狠?”
雖然皇上離開之前將朝廷上的政務暫時交給了小姐,可畢竟是朝臣,就這麼打了……她心裡面還是有些不放心。
萬一朝政們因為此事記恨上小姐該怎麼辦?又或者覺得小姐濫用權力,苛責朝臣,這傳出去隻怕也不好聽!
楚歡顏唇邊含笑,神色淡定,“這是我第一次召集文武百官,若是威嚴沒能立住的話,之後再想要讓他們聽從命令,可就難了。”
朝臣們對於自己的態度她很清楚,雖然個個看起來表面恭敬,但若說真的有多少人打從心底願意支援她代理朝政,那隻怕是少的可憐。
剛才錢恒等人的話,的確有擾亂人心之嫌,就算被杖責也沒有冤枉了他們。
隻不過是因為這道命令是從自己這個皇後的口中說出來的,所以顯得有些力道不足罷了。
而若是因為擔心會受到非議,便將此事輕輕接過,那之後再遇到政務,朝臣們便會越發不將自己放在眼。
蕭瑾之趕赴邊關,和丹越開戰,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論如何天逸皇城之中都絕不能出任何事情。而她這個皇後,也必須要立住了。
“娘娘。”身後有太監快步走了過來,“杖刑已經完畢,朝臣們還未離開,都等在金鑾殿外,接下來如何,請娘娘示下。”
“傳令讓朝臣們散了吧,另外派幾個太醫跟去錢恒他們的府中瞧瞧。”楚歡顏開口道。
“是,奴才遵命!”
另一邊,金鑾殿前。
朝臣們看著錢恒幾人的模樣,都有些心有餘悸。
雖然說臀杖不至於傷筋動骨,而且打的也不算重,但幾人畢竟都是文官,現在幾乎連路都走不了了,一個個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滾下來。
但因為楚歡顏剛才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直接下令,所以就算現在行完了刑,他們也不敢貿然離開,隻能就在這裡等著。
直到聽到小太監的回話,幾人才鬆了口氣,連忙讓人幫忙扶出了宮。
“丞相大人,皇後孃娘今日此舉分明,是為了立威呀!”有朝臣走到了柳長瀚身後,壓低了聲音開口。
“是立威又能如何,也是錢恒他們說錯了話,自找的。”柳長瀚神色微冷,語氣發沉。
“丞相大人,雖然說有皇後孃娘暫時負責代理政務是皇上的命令,可是難道真的就……”
“你也想挨板子嗎?”柳長瀚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冷冷的目光落在身旁朝臣臉上,“你也為官多年,難道看不清局勢?既然知道皇後孃娘是為了立威,那就莫要再胡言亂語,否則趴在這裡挨板子的人,隻怕就會換作是你了。”
皇後孃孃的心思,他自然看得明白,但是若無錢恒他們胡言亂語在先,就算皇後孃娘想要立威,也找不到機會。
更何況,皇後孃娘一開始故意提到關入天牢,後來是錢恒他們主動要求挨板子,這件事情就算傳了出去,也沒有人能說皇後孃娘處置太過。
那朝臣被柳長瀚的話說的臉色有些發白,可他依舊不死心,又低聲問了一句,“丞相大人,之前可是由您代理政務的,就算皇後孃娘身份再貴重,可終究也隻是後宮之人,您難道真的甘心任由一個女子染指朝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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