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真的要笑死了,這真是惡有惡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們,咳,咳咳……”
楚歡顏笑著替弦月拍了拍後背順氣,“慢些,别把自己給嗆著了。”
“奴婢,奴婢沒事,奴婢真的是太高興了!”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麼就把你給高興成這個模樣。”
“奴婢可管不了這些,反正看到欺負小姐的人吃苦頭,奴婢就高興!”弦月頓了一下,“不過,就是便宜了林澤遠,奴婢覺得他連從九品的官職都配不上。”
楚歡顏唇角泛起笑意,“放心,這種底層小官吏,日子可不好過,就算入了仕,對林澤遠來說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官場如淵,沒了侯府墊腳,吏部鋪路,光靠林澤遠那自認為的才學,落在那一堆靠筆墨文采入仕的官員當眾,恐怕根本不夠瞧。
更何況,林澤遠骨子裡自視過高,還根本瞧不上他的那些同僚,言行之間,隻怕也未必完全遮掩的住。
一如楚歡顏所料,第二日林澤遠剛赴任,就已經站在翰林院官衙中黑了臉。
根據天逸國的規矩,翰林院的官衙內分南北兩處辦公院落。
南邊環境清幽,內有假山湖泊,花園迴廊,甚至還設有專供皇上前來視察時休息的正堂寶座,但此處,隻有六品及以上的翰林院官員,方可入內辦公。
而北邊的院落,則是成堆的文卷、書籍,還有行色匆匆,或忙著抄錄,或忙著翻找上司所需要文集的小官。
除了七品的官員,有一處專門的房間辦公之外,其他的都擠在一處大堂內,每人一張桌子。
雖說是皇城中的官員,可在這落石砸死十個人,可能就有九個非富即貴的天子腳下,實在沒有多少人有心思,替八品九品的小官也安排的舒舒服服。
更何況,林澤遠這個從九品。
“新來的,把這些按年份給整理了。”一個眼下烏青,面色疲憊的官員,將一摞亂糟糟的文卷,塞到了林澤遠手中。
正嫌棄的打量著周圍環境的林澤遠,突然被塞了許多文卷,差點沒拿穩,見對方要走,忙攔住他,“這位大人,不知你如何稱呼?”
“吳子民,從八品,算不得什麼大人。”吳子民頂著一臉倦色,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還有事嗎?”
林澤遠皺了一下眉頭,“吳大人,下官初來乍到,不知……”
“那是你的位置。”吳子民伸手隨便指了一張空桌子。
“下官的意思是,今日初來乍到,按照禮數,應當先拜會一下上峰,不知吳大人可否幫忙引薦引薦?”
吳子民頂著一張睏倦的臉,終於認真地打量了林澤遠一眼。
“從九品,林什麼來著?”
“林澤遠。”
“不管你叫什麼,但在這個地方,我奉勸你一句,就咱們的身份,踏踏實實做好眼前的事情,别好高騖遠,想著趨炎附勢往上爬。”
林澤遠面色微沉,“吳大人誤會了,下官隻是……”
“沒什麼誤會不誤會,言儘於此。”吳子民擺了擺手,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很快離開了。
隻留下林澤遠尷尬的站在原地,皺著眉,心頭湧上惱火。
而這時,一個約莫三十歲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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