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確信韓陽不敢對楚歡顏做什麼,可是看著對方被綁住的雙手,他還是忍不住皺眉。
韓陽依舊隻是笑,“早知道天逸皇如此乾脆,我們之前又何必從北墨那邊下手,抓住皇後孃娘威脅一番,說不定什麼都有了。”
“韓陽,你鬨夠了沒有,趕緊將人給放了。”皇甫陵看著韓陽,語氣冷冽。
韓陽終於看向皇甫陵,目光中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很快那麼遲疑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被堅定所取。
“殿下,這一次是韓陽辦事不利,讓丹越落到瞭如此被動的局面,甚至還有可能會面對那些朝臣們的詰問,是韓陽愧對殿下。”
皇甫陵搖頭開口:“這件事情怪不到你頭上,若真要說過錯的話,那也是本王不夠仔細,你無需如此,立即將人放了。”
“已經來不及了,既然鬨到了這般地步,就算此刻放人的話,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韓陽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在了楚歡顏的脖子上。
冰涼的匕首貼近脖頸,瞬間激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楚歡顏忍不住輕輕的打了一個寒顫。
“住手!”雖然蕭瑾之明白韓陽不會真的動手,他還是下意識的出了聲。
“本相希望天逸皇能夠以皇族血脈立誓,三年之內絕不會主動發兵丹越。不……”韓陽突然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楚歡顏,隨即才繼續開口,“不僅要以皇族血脈立誓,而且還要以皇後孃孃的性命立誓,三年之內絕不會主動對丹越開戰。”
“這就是韓左相想要的嗎?”楚歡顏微微偏過頭,“這樣的誓言,你相信?”
“本相往日裡面自然是不信的,所謂的誓言不過是鏡花水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現在本相倒是願意賭一賭,賭天逸皇對皇後孃孃的愛。”韓陽語氣輕鬆,裡面甚至透著些許的笑意。
說話時,餘光卻是在看向皇甫陵。
“若是朕不立誓呢?”蕭瑾之眉目深沉。
“那天逸皇可以賭一賭,本相會不會同樣放了皇後孃娘,又或者,現在就射殺了本相。”
說到射殺二字,韓陽眸光猛然收縮了一下。
“你不敢殺了本宮,不管你是為了丹越國,還是為了皇甫陵,隻要本宮死了,他們都沒有任何好處,而你還會成為最大的罪人。”楚歡顏語氣篤定,說完之後,視線移向了蕭瑾之,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她不希望蕭瑾之當眾說出這樣的誓言來。
哪怕天逸國的確沒有主動興兵的打算,但是這樣的誓言說出口,傳揚了出去之後,必然會招人議論。
雖然她始終覺得韓陽這舉動有些過於衝動了,看起來十分的不理智,但不管怎麼樣,都沒有必要在他的威脅之下說出這樣的誓言來。
蕭瑾之同樣看著楚歡顏,眸光落在那脖頸之間的匕首上。
匕首泛著寒光,看起來鋒利無匹,隻要稍稍用力,便能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哪怕知曉韓陽不會動手,可這樣的畫面還是讓他心驚肉跳。
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蕭瑾之開口道:“好,朕可以答應……”
話未說完,破風聲響起,一支利箭自蕭瑾之身側射出,直接射穿了韓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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