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嫉妒裡面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恨意,也不會因此而做出多麼卑劣的行徑。
這種嫉妒,更像是身處黑暗,兩手空空的人,對同樣身處黑暗,但是卻能夠執燈前行者的一種凝視。
皇甫陵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淡去,“本王……倒是真的想同你們做朋友。”
“隻是可惜,我們做不成朋友。”蕭瑾之接過了皇甫陵的話,隨後正了正神色,繼續開口,“朕並不想開戰,這一次也是你們丹越國先挑釁再先,若你們肯就此作罷的話,之前種種朕也不會繼續追究下去。至於北墨那邊,比起對丹越發兵,他們接下來最先要面對的,還是朝堂內鬥和儲位之爭。”
蕭瑾之這次的語氣裡面沒有了剛才的玩味,透著嚴肅與正經。
皇甫陵緩緩點頭,“本王明白了。”
“那攝政王殿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蕭瑾之一邊開口,一邊看向了遠處的營帳。
他的那盞燈,或者說他的那道光,現在還在營帳之中等著他,和皇甫陵之間,該說的已然說了,他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沒有了。”順著蕭瑾之的目光,皇甫陵也看向了那營帳,“天逸皇的運氣很好,希望你們能夠始終攜手相伴。”
說完,皇甫陵又笑了一聲。
“這句是真心的。”
“朕信。”
皇甫陵離開了天逸的營帳處,蕭瑾之走向營帳,快到營帳口時,恰好遇見端著熱水過來的弦月。
“皇上。”弦月行了一禮,“娘娘說她有些困了,讓奴婢打些熱水洗漱。”
“給朕吧。”蕭瑾之伸手接過了銅盆。
弦月站在營帳外,替蕭瑾之掀開了營帳的簾子。
“顏顏,熱水……”
蕭瑾之走進營帳,可話未說完,可是卻發現營帳之中空空蕩蕩,楚歡顏根本不在裡面。
“皇後孃娘呢?”蕭瑾之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弦月。
弦月聞言,連忙朝營帳裡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楚歡顏時也是一愣。
“奇怪,娘娘剛才明明還在營帳裡的,難道是在奴婢打水的時候,出去散步了?”
不應該呀,這幾日娘娘總覺得睏倦,也不愛外出散步,更何況娘娘剛才明明說她困了,怎麼可能突然又出去了呢。
蕭瑾之皺起眉頭,心底頓時冒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立即去找。”
聽到蕭瑾之一下子變了語氣,弦月也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出了營帳,又通知了秦離他們一起尋找。
很快,天逸營帳四周都找了一遍,可是卻沒有發現楚歡顏。
“皇上……沒有。”秦離緊張的看著自家皇上。
蕭瑾之面色鐵青,“派人繼續找,每一個地方都不可以放過,還有,你跟朕一起去見皇甫陵。”
“皇上,您覺得是丹越的人帶走了娘娘?”秦離眉頭擰在一處。
蕭瑾之沒有開口,如果換作他是皇甫陵的話,並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顏顏動手,這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
但是此刻,他已經不得不懷疑皇甫陵剛才過來,是為了調虎離山了,哪怕……這並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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