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父皇寬宏大量,還願意給兒臣一個參加壽宴的機會。兒臣心中已然知錯,因此今日在這壽宴之上,兒臣想要彌補過錯,稟報父皇一件事。”蕭容軒低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開口。
朝臣們聽著這話,心頭皆是一陣疑惑。
三皇子想稟報什麼?難不成他還做了什麼錯事,想藉著這一次的機會都抖了出來,當場認罪?
蕭帝目光暗了暗,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一旁的蕭瑾之。
後者隻是拿著酒杯坐在席位上喝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軒兒,今日乃是朕的壽宴,若你有什麼掃興之言的話,那……”
“正因為今日是父皇的壽宴,這麼多朝臣都在,所以兒臣才想要在今日交代此事。”蕭容軒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蕭帝,“還望父皇能夠聽兒臣將話說完。”
蕭帝臉上神色不明,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蕭容軒。
直到所有的目光都彙聚在蕭帝的臉上,他才終於開口了。
“你想說些什麼?”
“父皇,兒臣前段時間無意中得知了一件當年舊事,甚是驚駭,所以想要將此事稟報父皇,以及告訴在場的諸位朝臣們。”
“三皇子,不知你說的舊事是什麼?”有朝臣忍不住好奇問道。
蕭容軒餘光看向蕭瑾之,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
“本皇子無意中得知,當年先皇並非死於疾病,而是被人害死的。”
一言出,整個宴會有瞬間的安靜,等到眾人回過神後,緊接著滿堂嘩然。
“什麼?先皇是被人害死的?”
“三皇子,這話可不能胡言,你可有什麼證據?”
“說的沒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沒有證據的話,你可切莫要胡言亂語,否則隻會是罪上加罪。”
有一些急性子的朝臣們,七嘴八舌的已經議論開了。
當然了,還有一些則是面上閉口不言,可心中也起了軒然大波。
而作為這些人裡代表的,就是柳丞相。
他握緊了手裡的酒杯,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心頭卻是詫異無比,緊接著,他聯想想起了當年蕭帝那怪異的舉動,連連暗吸了幾口涼氣,才努力剋製住了自己想要看向蕭帝的目光。
難道說當年的先皇之死,其實是因為皇上他……
“通通都給朕閉嘴!”蕭帝出言製止了議論紛紛的朝臣們,威嚴的氣勢壓下來,讓不少人連忙噤聲,整個宴會處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軒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蕭帝冷眼看著蕭容軒,“皇兄之死,容不得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父皇,兒臣沒有胡言亂語。”蕭容軒拱了拱手,“兒臣一開始得到這訊息的時候也詫異不已,本想著稟報父皇,可是緊接著兒臣又發現……根據調查來看,父皇就是害死先皇的凶手。”
整個宴會處突然一片死寂。
像是子夜裡寂靜的荒宅,彷彿連人的呼吸聲都已經聽不見。
一眾朝臣們或驚恐,或詫異,或不解的看著蕭容軒。
甚至有人暗自在心裡覺得,三皇子一定是瘋了,又或者他覺得自己難逃一死,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才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眼神也不敢再亂看,隻是沉默的等著蕭帝那邊開口。
“軒兒,你可知道你在胡言些什麼,朕和皇兄手足情深,你竟然汙衊朕殺害於他?”蕭帝語氣冰冷又失望,“你莫不是記恨朕當你關進大牢之中,所以才如此汙衊抹黑朕?”
“父皇。”蕭容軒對著蕭帝又拱手一拜,“兒臣從未記恨過父皇,這件事情的確是兒臣親自查到的。隻不過後來兒臣才發現……”
蕭容軒唇邊劃過一抹笑,這一次沒有再用餘光,而是直勾勾的看向蕭瑾之。
“是有人故意引導兒臣查到的,又或者說,是有人想要利用兒臣來汙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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