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顏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琴,“才剛剛付過錢,你倒是手快,直接就給摔了,一句一時失手,你當你家小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弦月聞言,整個人更加緊張了,連連道歉。
說著,又扭過頭看向夥計,“這位小哥,你能不能去問問你們掌櫃的這琴還能不能修,求你了。”
夥計神色為難,可看著弦月那緊張害怕的模樣,又看了看面色不悅的楚歡顏,還是硬著頭皮忙開口。
“你們先别急,我這就去問問。”
說著,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等人離開之後,楚歡顏打開了旁邊的匣子,裡面放著的是一隻玉簫,看上去成色很是不錯。
玉簫裡面並沒藏什麼東西,反倒是下面用來墊玉簫的綢布看起來並不平整。
聽到外面隱約傳過來的說話聲,楚歡顏快速的掀開絨布,將藏在下面的折起的信封拿出後,又重新關好匣子。
等到夥計帶著掌櫃的走進來時,楚歡顏已經重新站回了一開始的位置。
掌櫃的看著地上摔壞了的琴,皺了皺眉,隨即開口:“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您看這琴是我們幫您修,還是您再挑一架?”
掌櫃的一邊開口一邊打量著楚歡顏,看對方衣著非富即貴,暗自在心頭思忖,這琴都已經摔成這個樣子了,隻怕也是不會要了,不過雖說是她們自己摔的,但畢竟在他們的鋪子裡面,這態度總要擺出來。
“掌櫃的覺得這琴還能修好嗎?”楚歡顏問道。
“這……可以是可以,隻不過琴尾的地方磕壞了些,若是修補的話,恐怕難以一模一樣。”
聞言,楚歡顏有些失望的開口:“那便罷了,這琴就有勞掌櫃的替我處理了。”
“您放心,那您可要再去挑挑?”掌櫃的恭敬的開口。
“今日便算了。”楚歡顏搖頭,隨即又對著那夥計開口道,“剛剛有勞你帶路,不過今日就不寄存了。”
“您客氣了。”夥計連忙開口,隨即又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那您剛才看中的那把琵琶?”
“那琵琶我依舊要,待會兒直接帶走。”說著,楚歡顏看了一眼弦月,“去付錢吧。”
“是,奴婢遵命。”弦月連忙應聲。
而見事情這麼容易解決了,掌櫃的滿面笑意的將楚歡顏給請了出去。
等到弦月付完錢,楚歡顏帶著它,離開了樂器鋪子。
直到上了馬車,楚歡顏才從袖子裡面拿出了那信封。
打開之後,裡面的信紙泛黃,可字跡依舊清晰,一字一句指使蔣太醫下毒之事寫的清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扁瓷瓶。
“這次,應該是真的了。”楚歡顏輕聲開口。
看來,蔣舟在去蔣家别院之前,便在這樂器鋪子寄存了東西,將木牌塞入了院牆的縫隙中。然後第二次過來時,再憑藉收據,藉著檢視的名頭,將證據藏在匣子裡。
的確是小心,若不是找到牆縫中的東西,誰又能想到這麼重要的證據竟然放在路邊的一家樂器鋪子裡。
楚歡顏看著面前的匣子,片刻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此小心,其實若非家人之死太過沉重,可能蔣舟根本就不想觸碰這些證據吧,就連木牌都不願意帶上身上。
畢竟對他而言,當初的證據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稍微觸及,面臨的便可能是生命威脅。
隻不過一切暴露後,這證據又成了他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但可惜,正因為他證據藏的太好,反而增加了拿到時的難度,最後還未拿到便喪了命。
楚歡顏想的入神,一旁的弦月看著自家小姐,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是不是已經被人徹底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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