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龍族1》裡路明非從電影院出去，坐上那輛一生也無法忘記的紅色法拉利，飛速告别失敗的過去。

顧昀一坐在奢華的椅子上，有著說不出的舒適，略微有些刺眼的燈光過了幾秒也適應了，就像是明星面對無數閃光燈依舊能面不改色。

甚至還有淡雅的香薰，說不出來的洋文紅酒，看樣子像是某個法國莊園的，皇冠的音響賣力地放著顧昀一欣賞不來的古典樂，一句詞都沒有，不難受嗎？

從前，顧昀一隻知道直升機噪音很大，總是在危機時刻出現，面對著槍林彈雨或是喪屍蟲潮，但不知道，直升機竟能如此舒適，比金窩銀窩都換不走的狗窩般的家還舒適。

哎，這諺語也不一定都對，時代變了，有錢，是真的享受！

錢，它能輕而易舉地讓常識灰飛煙滅，讓這世間一切隻為更完美的體驗服務。

想到這，顧昀一想起一句還對的諺語，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請繫好安全帶，不知道您對這架飛機有多瞭解呢？”王雪燕那好聽的聲音將顧昀一拉回了現實。

如電影主角般的待遇，讓顧昀一有些恍惚，就連繫安全帶都不放心，還再三檢查了一番，生怕一不小心這一切就像一場夢，醒來，沒了。反覆確認沒問題了才顧上回答王雪燕的話，反正自己是顧客上帝，不用擔心對方著急。

“大概就像我對你的瞭解程度吧，隻是第一次碰面，便被那溢位的魅力折服了。”顧昀一說完，自己都後悔了，刀！自己怎麼這麼油！啊啊啊，好羞恥。

可出乎意料，王雪燕莞爾一笑，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柔和起來，充滿了反差的魅力。

“顧先生說笑了，我是沒想到，像您這樣級别的人物竟然還這麼幽默風趣。”

“我這樣級别？我算什麼級别呢？”聽她這麼一說，顧昀一也納悶了，不就是一台貴一點的飛機嗎？

“您不知道嗎？這樣級别的飛機，不是用來國際救援，就是總統級别的私人直升機，坐這種級别的飛機，能有簡單人物嗎？”

顧昀一這才反應過來，係統給自己安排的多到位。今天敢安排總統級别的私人直升機，明天就能安排火箭送自己上天。

太牛了！

係統，你是我爹！

不行！這哪是我爹啊，簡直是我祖宗！

我爹都沒對我這麼好過。

“哦，這樣啊，那你繼續介紹吧。”

“是這樣的，正常情況下，直升機都會由公司安排專門人員充當駕駛員，或者對購買者進行培訓，但由於您的飛行履曆太過輝煌，無須這些針對普通人的繁瑣程式，我們將帶您試飛一圈，檢驗完畢後，完成最後交接程式。”

顧昀一隻覺得頭大，到底是什麼光鮮輝煌的履曆？難不成自己是戰鬥機駕駛員？能來個托馬斯迴旋的那種？該死的係統啊，你這給自己弄得太牛了，我真的很難辦啊？

總不能對眼前的美女導購員說：“姐姐，我沒開過飛機甚至沒做過飛機，那都是編的，一定要給我安排個駕駛員，工資多少無所謂，狗命要緊啊！你也不想毀了自家飛機的招牌吧？”

“說真的，顧先生，像您這樣，年紀輕輕就做過那麼多壯舉的人，實在是令人敬佩，你獨創的顧氏機動至今為眾多飛行員所模仿，與“涅斯捷羅夫筋鬥”、加力盤旋、躍升半滾倒轉、終點筋鬥、阿波羅橫滾、旋轉木馬，並列為世界航空表演史上獨一無二的內容。您簡直是完美的人生贏家。”

“啊這...哈哈哈，那是那是......”顧昀一雖然聽不懂什麼專業術語，什麼筋鬥啊木馬啊翻滾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妹子面前露怯，哪怕是係統給自己扣的高帽，打腫臉也要裝好這個胖子。

男人，永遠不能說不行！

“這台西科斯基S－92VIP的外殼由輕量級材料打造而成，內部的零件更是多達百萬至多，搭載有兩台通用電氣CT7-8A渦軸發動機，單台功率輸出2520匹馬力，最高可輸出5000匹馬力。複合材料製成的機翼，旋翼直徑17.17米，空重7.03噸，19.4立方米的機艙空間可搭載3名機組人員和10名乘客，餐桌、廚房、洗手間應有儘有，內部設有可加熱電網，最大可拖起13噸的重量。最高航速可達306公裡每小時，實用升限4270米，最大續航裡程999公裡，單台售價2700萬美元，將近2億人民幣。”

顧昀一沒有心思聽著王雪燕專業的介紹，自顧自地望著窗外，想著萊特兄弟，那對傳奇的兄弟，靠努力取得成功的真男人。而自己，本質上隻是個大點的衰小孩，德不配位，沒有了係統什麼也不是，心虛得很。

天色漸晚，高處的視角格外清晰，甚至還能看見那尚未落下的夕陽。

俯瞰著眾生，看萬家燈火皆在腳下，美人在旁，天下我有！

大丈夫當如此也！！！

顧昀一那遲鈍的神經終於反應過來了，管它怎麼來的，自己已經成為實實在在的人上人了！不論是物理意義上還是象征意義上。

狂妄、膨脹、驕傲！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面目通紅，激動得不能自己。

“顧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一旁的王雪燕擔心地問道，終於停下了她沒完沒了的介紹。

顧昀一一把抱住王雪燕，哽咽地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這窗戶能開嗎？”

“可以的，您稍等，我跟駕駛員溝通一下。”

片刻，“好了，跟他說過了，可以打開了。”

顧昀一打開窗戶，像是在地下埋了幾十年的蟬，終於迎來屬於他自己的夏天。

魔都上空，一架飛機內，一個青年男子拿著紅酒杯，毫無品酒技巧地大口喝著名貴藏品，隨後衝著無人的高空呐喊：“喂！！！魔都！！！你這該死的魔都！！！今天，終於輪到我騎著你了！！！啊哈哈哈，我顧昀一就是魔都之王！！！”

飽滿的情感宣泄而出，多年的不甘與痛苦在此刻得到瞭解脫，像是開悟一般，絢爛而美好。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老淚縱橫，不亞於劉備在三國亂世有了一席之地的激動。

王雪燕見多識廣，什麼人沒見過？見顧昀一這樣，竟然波瀾不驚，仍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好景，總是不長。

美夢，總是易醒來。

當飛機溜了一圈回去後，顧昀一還有些恍惚，又回到了沉重地面。

彷彿剛剛的都是一場夢，那麼飄渺不定。

顧昀一想起《高達》裡反派主角夏亞的名台詞：

“嗬，被重力束縛的靈魂嗎？”

“顧先生，請在這裡簽字。好的，謝謝。這是您的相關證件，請您妥善保管。”

王雪燕有條不紊地收了幾張檔案，又交過來幾張證件，這場交接在各種來來回回中，正式結束。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顧先生，這是我的微信，有緣我們自會相見的。”

加完了聯絡方式，顧昀一不知道為什麼，伸出了手，王雪燕也禮貌地握了握，隨後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離開。

同時離開的，還有那成隊的保鏢。

碩大的天台上，隻剩一機一人。

顧昀一接過來一看，“飛機牌號N688YY，YY，昀一號？”

嘖嘖嘖，這係統安排得真到位，比爾蓋茨的貼身秘書估計都沒有這麼細節。

顧昀一看著飛機牌號久久不能放下，昀一號，這就是我的飛機了嗎？

還是有點難以置信，誰敢相信？

一個下午還在辦公室背鍋的老實人，晚上就提了一輛價值兩億的私人直升機，小說都不敢這麼寫，頂多寫提個跑車，這情況嶽雲鵬來了都要說一聲：“哦我的天哪！這麼神奇的嗎？”

顧昀一將手貼在機身上，感受著什麼鈦合金的質感，對著空蕩的天台緩緩說道：“

夥計，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夥計，準備好出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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