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誰送你過來的，你打車過來還是自己開車？”

“代駕。”

“還好，你要是開車過來，我要罵你了。”黎歲時看他難受，又去冰箱拿了冰塊過來給他敷臉。

他接過時，手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拽，她毫無防備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圈著她的腰身，頭靠著她的肩膀，喉結滾動了幾下，說：“對不起，今晚讓你受委屈了。”

黎歲時心裡頭一驚，她什麼都沒有和周闔之說，但好像瞞不住似得，周闔之什麼都知道，還喝了這麼多，想到晚上傅璟森對她做的這些，她心裡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一頭短髮挺紮手的。

“沒受委屈，倒是你，你喝這麼多乾什麼，送我回家那會不是都沒喝酒麼。”

周闔之聲音悶悶地，“抱歉。”

“你道什麼歉。”

“傅璟森說的，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你去見了他？”

“恩，酒是和他喝的。”周闔之沒有抬起頭，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歲歲，你當我女朋友好不。”

黎歲時很久沒說話，她看著他的頭頂，手落在他肩膀上，過了好一會兒，說：“你在耍無賴嗎。”

“沒有。”

“那你現在不是嗎？”

周闔之無言以對，抬起頭看向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染上醉意，半眯著眼眸，視線都聚焦不了，“我耍無賴你吃這套嗎？”

“不吃。”黎歲時嚇唬他，“我的心腸很硬的。”

“糟糕。”周闔之又低下頭，額頭又抵著她的肩膀，“那麻煩了。”

“周闔之，你真的喝多了。”黎歲時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他沒有使勁，順勢鬆開，她撿起掉在沙發上的冰塊覆上他的臉頰，“清醒一點，把檸檬水喝了，我家沒有解酒藥，你湊合喝。”

周闔之乖乖照做，喝完了檸檬水，不過還是暈的，晚上喝了不少，“我今晚能在你家將就嗎，我起不來了，很困。”

黎歲時沒有理他，倒是進了房間拿了毛毯出來蓋在他身上，“你睡吧。”

說完了，她回到房間，鎖上門，摸了摸嘴唇，她晚上光是刷牙就刷了五遍，總覺得還有傅璟森身上的味道，揮之不去，閉上眼都是傅璟森那張臉，不出意外，晚上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她換了衣服走出去，沙發上已經沒人了，毯子疊放整齊放在沙發上，她以為周闔之走了，沒過多久，門開了，是周闔之提著買好的早餐回來了。

此時是早上七點多。

周闔之沒了昨晚的醉態，又恢複到往常文質彬彬的模樣，“醒了？剛好，我買了早餐，等會一起吃。”

黎歲時看向他：“我以為你走了。”

“麻煩你一晚上，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沒關係。”

周闔之道：“我有關係，我不是那種人。”

黎歲時倚著牆站著，反問他：“那你還記得昨晚你說了什麼嗎？”

周闔之努力回憶，隨即小心翼翼問道：“我昨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麼？”

黎歲時頓了頓，想了片刻，說：“你要是想不起來就算了。”

“歲歲。”

周闔之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她回頭看他，他很糾結，猶豫了一會，說：“我記得一點，有點模糊，昨晚喝太多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理解，不過下次别這樣了，大晚上喝多了跑我家來有點嚇人，如果不是你，我昨晚不會讓你進來，但下次，我不會再放你進來。”

“我不會傷害你……”

“你畢竟是男的，我是女的，你要是真要做點什麼，我沒有你的力氣大，你知道我的意思。”

周闔之垂了垂頭，很喪的表情，接著說：“抱歉，我保證，沒有下次。”

黎歲時看他這幅模樣，也有些不忍心：“你别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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