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約會，隻是吃飯。”

“我知道了。”

氣氛微妙下來，黎歲時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多吃不下去了。

回去路上，周闔之開車，黎歲時安安靜靜坐著，一直沒說話，他倒是時不時看她，她到後面閉上了眼，很疲倦的模樣。

到了她家樓下，周闔之下車開車門，她柔聲道了句謝謝。

周闔之甚至送到了她家門口，她終於開口，說：“抱歉，我今天狀態不好。”

“是不是我讓你覺得有負擔了？”

“說實話，是。”

黎歲時眼角泛紅，“我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當初和傅璟森結婚，很倉促，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不想同樣的錯誤再犯一次，在沒成的事之前，你别說我和你是談戀愛的關係。”

“萬一到時候沒成，亦或者有人反對，那樣也會影響你自己的名譽，以後你再想交女朋友……”

小助理說過周闔之的身份，一樣是她高攀不上的名門。

周闔之明白她在說什麼，認真說道：“我父母不封建，你擔心的事，不是事，我從大學起，我就和他們說過，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現在做的公司，也是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沒有接受家裡的幫助。”

“我不是傅璟森，歲歲，我和他不一樣。”

他伸手溫柔撫在她眼角，“别哭，不要哭。”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我沒帶紙巾，你再哭，我會忍不住抱你。”

女人的眼淚就是刀子，還是自己在意的人，周闔之這會也不好受，腦子裡突然想到，她和傅璟森離婚到流產，應該哭過不少吧。

這麼珍貴的眼淚，也就傅璟森不珍惜。

他不懂了，黎歲時哪兒不好，脾氣好、長得好，個子高挑，皮膚白，也沒亂七八糟的生活習慣，明明已經這麼好了。

都是傅璟森不珍惜，才給了他機會。

他還是感謝傅璟森的。

黎歲時頓住，飛快眨了眨眼，躲開他的手，“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隻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沒有問題，不要對自己產生任何問題，有的人是這樣的，太輕易的到手就是不會珍惜，我就不一樣的，我隻會越來越珍惜。”

黎歲時聽不得他那些肉麻話，“這段時間你别來找我，我受不了你天天說肉麻話，給我點時間冷靜。”

“那你上下班不是沒人接送了？那我隻接送你上下班成嗎？”

“不成。”黎歲時很平靜拒絕，“等你妹妹的訂婚宴再說吧。”

“那好吧。”

周闔之回去就問家裡人，黎珺到底訂不訂婚了。

黎珺還在吃水果，“我都不急你急啥？”

“你還訂不訂婚了？”

“訂啊。”

“日子我幫你找好了，就月底，别再拖了。”

黎珺一臉問號，怎麼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黎珺還想說呢，“哥，你朋友圈照片我可是知道是誰，你對我好點，不然我舉報你。”

……

黎歲時說這段時間不想見周闔之真的就不見，一直到收到周闔之發來的請帖，是黎珺訂婚宴的，特地寫了她的名字，邀請她去參加。

訂婚宴前一晚，黎歲時準備妥當，今晚主角是黎珺，她沒有打扮得喧賓奪主，就很日常的裝扮，頭髮稍微捲了一下，周闔之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有段時間沒見面，周闔之又是很委屈的口吻說：“你真狠心，說不見我就不見我。”

黎歲時沒理會，去開車，不打算坐他的車。

周闔之連忙拉住她的手：“我跟你道歉，那天不應該那麼過分。”

那天晚上回去他催促桑雅給他推理，結果是不好的牌，桑雅的解釋是感情的路不太順利，他還想讓她再算一次，她說不可以在同一天內占卜同一個問題兩次，之後桑雅也沒時間再算。

搞得他心情很忐忑，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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