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心裡憋了口氣，“歲歲，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不存在原不原諒，我還是那句話，暫時不離婚，但互不打擾，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很忙，沒有時間分給你，你自己想著辦。”

“至於什麼夫妻生活，你要是想找别人，我不攔著，也不生氣，隻要别再來找我麻煩就成，我隻想安安靜靜過日子，不想生病，也不想再內耗。”

這番話的意思，傅璟森明白，也知道她永遠過不去這道坎，發生過的事，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黎歲時的意思很明顯，她放不下，這輩子都放不下。

傅璟森喉嚨泛著一陣苦澀，是，橫在他們倆之間的還有個沒保住的孩子，隻要在一起，黎歲時永遠都過不去。

黎歲時說完轉身回到店鋪，臉色不太好看，隨時隨地都要哭出來似得。

小張見狀，憂心忡忡的，上前問怎麼了。

黎歲時回到工作間，門簾放下，目光垂著，心情很低沉，說：“沒怎麼，還好。”

“周姐，你真的還好嗎？我看你好像很難受……”小張不是八卦的人，她是擔心黎歲時，才問多幾句。

黎歲時吸了吸鼻子，“沒事，我真沒事，你去忙你自己的，我冷靜下。”

“好，那你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嗯。”

等小張出去了，黎歲時默默點了根菸含在唇邊，煙霧繚繞，煙霧在肺裡繞了一圈吐出來，她心裡的鬱結更重了，傅璟森每次出現都會提醒她過去發生的一切，無法忘懷。

黎歲時默默抽著，聽到外面傳來傅璟森和小張的說話聲音。

“她怎麼樣？”傅璟森問。

“先生，要不你還是先走吧，周姐不太想見到你。”小張剛剛都聽見了，她不是故意偷聽的，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不止是夫妻，還是怨敵！

唉……

傅璟森說：“我想見她。”

“抱歉哦，先生，周姐在忙，不想見任何人，你也看到了，我們很忙的，您有什麼事下次再約時間吧，我們要工作了。”

小張應付人也是有一套的，面上笑嘻嘻，委婉下達逐客令。

傅璟森沒看她，徑直進到工作間來，便看到黎歲時在抽菸，目光濕潤，看到他時，眉頭很明顯皺起來，不想看見他的意思。

傅璟森嚥了咽喉嚨，上前一步，心裡同樣不好受，“别抽菸了，歲歲。”

黎歲時沒說話，仍舊沉默抽著煙。

“歲歲，你打我罵我都行，我不還手，但是别傷害自己，你發泄出來，好嗎？”

黎歲時就連發泄的力氣都沒有，手裡的煙被拿走，傅璟森碾滅在菸灰缸裡，一雙蓄滿怒意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看。

黎歲時不明白，他又要找什麼茬？

是有那麼閒嗎？

她抿著唇，長長歎了一聲，說：“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是來找我吵架，我勸你省一點。”

她眯了眯狹長的眼眸，看著有幾分不好惹的模樣。

傅璟森還是盯著她看，“歲歲，我沒想和你吵架，我來找你，是哄你，找你認錯，你心裡有氣，打我罵我，我毫無怨言……但你别傷害自己。”

“我哪兒傷害自己了？”黎歲時一頓，“我也不需要你哄，少在我這浪費時間。”

“别那麼狠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最起碼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就從我眼前消失，滾蛋。”黎歲時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本來心情沒那麼不好的，被他一撩撥，更不好了。

烏雲蔽日。

很煩，很燥。

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換做别的男人，估計早沒耐心早甩臉走人了。

可傅璟森就是有耐心，說好聽是叫脾氣好，知錯就改，說不好聽就是厚顏無恥。

黎歲時又要抽菸，他伸手過來搶打火機和煙盒，她沒搶過，煙和打火機都被他揣兜裡，她氣得瞪他，“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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