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說的對，你擔心的不會發生。”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們身後響起。

她們齊齊看過去，赫然看到傅璟森出現在視線裡。

紛紛露出驚詫的視線。

黎歲時很快反應過來，問他：“你怎麼在這？跟蹤我？”

傅璟森心虛摸了摸鼻子，表情不那麼自然，說：“沒有，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黎歲時並不想被他監視，說：“你在我身上裝了監控？”

“沒有，我真沒有。”傅璟森說，“是陳海，陳海本來給我送衣服，路上耽誤了，意外看到你進了這家商場，就跟我說了，我過來撞撞運氣。”

黎歲時看了他身上，衣服確實換了的，不是昨天那套衣服。

她收回視線，傅璟森挨著她身邊坐了下來，跟趙歡打招呼，“好久不見，顧曜好麼。”

趙歡：“……”

趙歡默了默幾秒，看了看黎歲時，又看了看傅璟森，氛圍變得古怪起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黎歲時抿了口咖啡，剛放下杯子，傅璟森拿過去喝了一口，她疑惑盯著他，“你為什麼要喝我的咖啡？”

“昨晚你的口水我也喝了不少，還在意一杯咖啡？”

“……”

趙歡：“……”

荒謬。

黎歲時腦子裡竄出兩個字，“你能不能……”

傅璟森無聲凝視她。

黎歲時眼皮跳了跳，“傅璟森，你好像不該來這裡，我和我朋友在聚會。”

“抱歉，我現在就走。”傅璟森起身又跟趙歡道了歉，“打擾了，不好意思。”

然後起身離開，走到了旁邊的桌子坐下開始點單。

趙歡神色複雜問黎歲時：“他中毒了？”

怎麼看起來腦子不太對勁。

黎歲時捏了捏眉心，說：“應該是，腦子抽了。”

趙歡很關心的樣子，“等會，你們昨晚在一起？”

“嗯。”黎歲時遲疑點了點頭，沒什麼不好說的，乾脆承認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烈女怕纏郎，我覺得傅璟森是真纏上你了，你看他剛剛的眼神和語氣……”

趙歡是旁觀者，看得清，一眼就能從傅璟森眼裡和表情上看出他內心想法，而且他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黎歲時怔了怔：“什麼眼神語氣？”

“唉，怎麼說呢，就是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又變得不太像之前那樣……”

趙歡具體也想不起來該怎麼說，反正就很奇怪。

黎歲時恍惚了一下，“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意義，我和他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對了，歡歡，你呢？你最近怎麼樣？”

趙歡有些微妙起來，緊張喝了口水，“我想分手，他不讓。”

“你們在一起了？”

“嗯，應該是你離開後沒多久，我們倆就確定了關係，談了一年吧，他家不同意，我家也不同意，說是我們倆差得太大，我媽覺得他很花心，長了一副花花公子樣，說什麼都不答應。”

“不被祝福的婚姻註定長久不了，所以，我也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但他不同意，還當了我的上級，直屬上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尷尬又微妙。”

“那你之後呢，之後怎麼打算？”

“我已經決定要出國了，在準備辭職，你不要說出去，就連傅璟森都别說，等我出國了，到時候他想找我也找不到，這樣也好，不耽誤他，也不耽誤我。”

說這話時，趙歡眼裡一片平靜，早就沒有了當年的不甘和卑微的單相思。

她放下了，徹底放下了顧曜。

黎歲時心中感慨，怎麼她身邊人的感情都不順利。

隔壁桌的傅璟森端正坐姿，時不時回頭看向黎歲時，察覺到傅璟森的注視，黎歲時回頭一看，對上傅璟森的視線，她眼裡一片冷漠，同時也在警告傅璟森。

傅璟森默默回過頭去，小口品嚐咖啡，心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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