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走。”
“我走去哪裡?”
“走去很遠的地方,走去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
黎歲時眼睛漲了下,抿著嘴唇,“傅璟森,為什麼你以前不能愛我?”
“我一直很愛你,隻是那會事情多,我以為離婚是為你好,結果把你推向另一條死路,對不起,我道歉。”
“道歉有用嗎?”
“那我彌補,用下半輩子彌補,給你當牛做馬。”
傅璟森姿態極儘卑微,和以前高冷的樣子截然不同。
黎歲時呼吸緊了緊,說:“你想做嗎?”
“什麼?”
“做不做?”
傅璟森默了默,說:“歲歲,别撩我。”
他經不住撩的。
何況這種事,他是想的。
這兩年來沒碰過其他人,他有需求樂業事自己動手,腦子裡想的人還是她,也隻有她一個人。
傅璟森的目光沉了又沉,漆黑濃鬱,比夜色還要深,他嚥了咽喉嚨,走了過去,握住黎歲時的手,他微微低頭看著她,“歲歲,你要是不想,我不會強迫你,你要是沒做好準備,别對我說這種話。”
房間裡就他們倆個人。
孤男寡女的。
每分每秒都容易擦槍走火。
黎歲時沒說話,她得承認,剛剛她是在試探他的自製力,想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畢竟這種事,男人要是想做點什麼,女人沒有力氣抵抗的。
即便他們倆是有法律關係的夫妻。
傅璟森低了低頭,還是吻上她的額頭,“歲歲,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别擔心。”
黎歲時說:“你和我在一起,你那位新歡呢?”
她一提,傅璟森的表情微變,斟酌了會,說:“我和她沒發生任何事。”
“我不關心,你們怎麼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再來第二個南西,其他都跟我無關。”
南西是他們倆之間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黎歲時永遠都記得這事。
“不會,你擔心的不會發生,不會有第二個南西,我們也不會再離婚,我更不會讓你難過。”
黎歲時沒有完全信任他,她心裡有條分界線,能相信的人隻有自己。
黎歲時鬼使神差伸手摟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他的身體很明顯緊繃了一下,好像不習慣她突然靠近,甚至是主動抱他。
“歲歲……”
黎歲時沒說話,就這樣抱著他,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傅璟森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的,摟住她的肩膀,恨不得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抱了一會兒,黎歲時身上都出了汗了,她掙紮了一會,他還是牢牢抱著,她開口說:“可以放開了。”
傅璟森這才不甘心放開她,又說:“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我保證不會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他眼裡閃爍著期盼的情緒。
黎歲時沒有拒絕。
……
黎歲時洗完澡穿著睡衣,她不喜歡酒店的浴袍和毛巾,都是自帶的,要麼重新買新的。
至於傅璟森,他乾脆裸著上身,下身裹著一條浴巾,手機響個不停,他走到露台外面處理公事,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吵到黎歲時休息。
黎歲時其實睡不著,關了燈,腦子很精神,這些年經曆的種種都在腦海裡回放,心裡一團亂,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她要睡著之際,突然感覺到有人進來,動作很輕,床邊突然塌下去一塊,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伸手摸到,他裸著的上半身。
傅璟森的呼吸熱了起來,沉沉吐在她的頸子上,隨即一道吻輕輕落下,他不敢太用力,吻了一下便離開。
黎歲時已經清醒了,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唇瓣緊了緊,什麼都沒說。
傅璟森也不敢再放肆,動都不敢再動,就抱著她睡覺,她沒把他推開已經很給面子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黎歲時是在傅璟森懷裡醒的,他的手還牢牢擱坐在她腰上,壓著她,很重,她掙紮要起來,傅璟森也醒了,睡意惺忪的,問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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