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不打算這樣算了,反覆糾纏對誰都不好,“離婚官司不是你說了算,何況你現在身邊有其他人,說不好聽就是婚內出軌,如果你不打算離婚,我不介意下次開庭直接說出來,法官是女人,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感受。”
“何況,我好不容易才活得像個人,我不想再經曆以前那些,就當我求求你,放我一馬,可以嗎?”
——“離開你,我會活得像個人!”
兩年前的記憶湧入腦海,傅璟森身形彷彿被定住,慢慢想起黎歲時滿是絕望和痛苦哀求他,和他商量,她想活得像個人,而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那會一時心軟,架不住,答應了她……然而她呢,躲了他兩年,一個電話都沒有,他不相信,到最後被迫接受現實,也徹底看清楚她有多恨他。
他不接受,也不願意承認,他在這段感情裡的失敗。
傅璟森冷冷剜她一眼,還是那句話:“想離婚,可以,除非我死。”
說完,便離開了。
黎歲時等他走後,重重坐在椅子上,用力平複呼吸,心臟疼得受不了了,不過還好,她剛剛還是穩住,沒有敗下陣來。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心臟要窒息了,那種熟悉的痛苦再度將她團團包裹住,疼得身上每一處都在輪流作痛。
回到住處,黎歲時進了浴缸洗了個澡,直至熱水變成冷水,她濕漉漉出來,心臟還是不舒服,她翻出藥來吞下,緩了好一會兒才好那麼一點。
另一邊,離開的傅璟森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陳海,有些失控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得知法院傳票來自桐市的法院,傅璟森便讓陳海去查黎歲時在桐市的情況,他要知道她這兩年發生的一切,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陳海一五一十彙報,其實黎歲時很小心謹慎,不會在一個地方過多停留太多,除了桐市外,最多待個三個月,最短是一週,她這兩年去過很多地方,認識了不少朋友,都處得不錯,像個自由的鳥,來去隨意。
但這都不是傅璟森最關心的,他問陳海:“她的身體情況呢?有沒有去過醫院?”
“這個,有,她有去看一個固定的心理醫生,但是病曆這面不好查,那家醫院和醫生管得很嚴,職業素養極高。”
言下之意用錢解決不了。
黎歲時肯定會去看醫生的,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自己清楚,不看醫生熬不過來。
傅璟森擰著眉頭,卻也慶幸,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健康正常狀態下的黎歲時,她能說會道,還會懟人,條理清晰,不再向之前病懨懨的。
可是他不高興,為什麼離開他,她就能心“像個人”?
她想要什麼他給,以前給不了的,以現在的他更能給了,怎麼她就是看不上呢。
掛了電話,傅璟森收到陳海發來的地址,是黎歲時在桐市的住處,他沒有猶豫,換了身不那麼高調的衣服出門去了。
路上,秦畫的電話又打來,他看了一眼,掛斷,沒接,緊接著秦畫的微信發來,跟他道謝,幫她解決了大米飯,要請他吃飯。
傅璟森看了一眼,仍舊沒回覆,轉眼到了黎歲時住的地方,他把車停在路邊,小心翼翼看著,沒帶司機過來,就他一個人,遠遠盯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房子看。
時隔兩年,彷彿過了半生。
房子的二樓陽台的門突然被打開,有個女人走出來,似乎在澆花,遠遠看去能看見她穿著吊帶長裙,長髮披肩,皮膚很白,白得像是在反光一樣。
她澆完花進了屋,關上門,窗簾也拉上了,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著透過窗簾的光。
他忍了又忍,天知道他有多麼想進屋掐她的脖子問她到底有沒有心的。
可那樣做了,她隻會越來越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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