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忍不住緩緩淚流，想起來，心臟痛得難受……

“歲歲，怎麼哭了？”傅璟森察覺到她的眼淚，伸手觸摸，“别哭，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原諒我……”

他停下來，沒再繼續那事，將人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彷彿哄孩子似得，“别哭……”

黎歲時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不想掉眼淚，卻止不住，視線瞬間被淚水模糊，辨不清方向，緊緊抓著手指。

傅璟森哄了她許久，才漸漸止住哭聲，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真要命的，你是誠心整我的是麼，你睡著了，我上面下面都挺著！”

傅璟森長長歎了口氣，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摟緊她的腰身，“晚安，小傅太太……”

……

第二天黎歲時起來，身邊空空如也，她昨晚哭過，眼睛很腫，去浴室一看，腫得睜不開眼，而身上……更是慘不忍睹，要不是她情緒失控哭了，傅璟森也許還要做下去，這廝是哪裡來的野獸嗎？！

黎歲時整理好自己下樓。

傅璟森從外面晨跑回來，背對著陽光，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服，神采奕奕，精神飽滿，剛運動完，彷彿身上冒著荷爾蒙，讓人挪不開眼。

“歲歲，這麼早起來了？”

傅璟森說著便朝黎歲時走過去，她的模樣冷淡，穿著白色綢緞質地的襯衫，下身是長款a字牛仔裙，修飾了腰身，氣質溫婉恬靜，好似一朵清淡的山茶花，清香怡人，讓人挪不開眼。

黎歲時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傅璟森剛運動完，一身汗，說：“阿姨做好了早餐，我去洗個澡，你先吃，好嗎？”

黎歲時本就也沒打算等他。

他們倆又不是什麼恩愛和睦的夫妻，有些事情，她懶得做，也不想應付，更别說什麼一塊用餐了……

那不是他們倆現在可以做的事。

等傅璟森上樓，黎歲時勉強吃了點東西，吃的不多，等傅璟森下來的同時，她已經離開餐桌，對剛洗過澡的男人說：“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

“a城。”

“去a城做什麼？”

黎歲時語氣平靜：“回去工作。我離開太久了，小助理給我發微信，工作室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解決。”

“我陪你。”

黎歲時本來想說不用，話都到了嘴邊，沒說出來，轉而問他：“你是怕我回去找周闔之吧？”

“有這擔心。”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你不用擔心，我沒臉再去找他。”

不止周闔之，還有黎父黎太太，以及黎珺他們，她都沒臉再見他們。

傅璟森不樂意聽這話，她覺得沒臉心裡便是對他們有愧疚，“這麼愧疚？”

“是。”黎歲時不否認，她就是愧疚，“我辜負了他們，我確實沒臉再去見他們。”

“當然，你可能不會明白，你和我一樣，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沒有人教怎麼去愛，怎麼付出，周闔之不一樣，他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他會愛人，知道怎麼愛一個人，我很感謝他教會我……”

“一大早非得說些讓人倒胃口的話？”

果不其然，傅璟森的臉沉下來，臉上每個細緻的表情都是拉緊的，肉眼可見不悅起來。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下身是筆挺的西褲，儀表堂堂，風流倜儻，三十一歲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盯著她看了許久，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還是忍住了：“那很抱歉，你不能和有正常家庭的周闔之在一起，你隻能和我在苦海沉淪。”

黎歲時說：“我的報應，應該如此。”

“黎歲時。”傅璟森磨著牙根狠狠喊她名字，“和我在一起是報應？”

“不是報應？我怎麼會惹上你？當初真不該找你玩玩，隨便找個正常的人，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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