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闔之闔之喊那麼親密,我會嫉妒。”傅璟森答非所問,他又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跟以前一樣喊我阿璟吧,你不是一直這樣喊我麼。”
黎歲時冷笑,自說自的:“傅璟森,别讓我恨透你。”
傅璟森理直氣壯道,“恨比愛長久,這樣也挺好!”
秦森在一旁咳了咳,打斷他們,“好了好了,阿璟你少說幾句,别把人氣壞了,好了,快走吧。”
傅璟森沒再多說,帶著黎歲時登機。
行李都沒有。
秦森目送他們離開,唉了一聲,直覺傅璟森玩火快玩脫了啊!
秦森拍了拍手,幫忙收拾爛攤子去。
……
黎歲時在登機那會就考慮找機會和乘務人員求助,可都在傅璟森的預料內,還是獨立空間的頭等艙,隱私性很好,他摟著她躺下來,他很高興說了聲:“累了吧,睡一覺,等你睡醒我們便到家了。”
黎歲時渾身僵硬。
“至於和什麼周闔之的訂婚,想都别想,晚上我會送他一份大禮,他短期內是顧不上你了。”
“你又要打什麼主意?!”
“怎麼,擔心他了?”傅璟森冷淡一笑,“别再把心思放他身上,你越是擔心他,我越跟他過不去,你們倆那些,已經不算數了,收起你的心思,乖乖跟我。”
跟?
他是真把她當成隨隨便便的女人了。
黎歲時仰起頭,照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很快,挺括的襯衫都顯現出牙印來,她沒了力氣,緩緩滑落,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
等黎歲時醒過來,已經在不知道哪裡的臥室裡,手背插針輸液。
臥室的佈局既熟悉又陌生。
環顧一圈,黎歲時太陽穴漸漸疼了起來,猛地抬起頭看到牆壁上掛著一副‘婚紗照’,畫面挺粗糙的,一點都不精緻,和真正意義上的婚紗照不一樣。
照片裡一對男女正是她和傅璟森。
她蓋著頭紗,梳了一個新中式的發包,發包上插著一朵小雛菊花,模樣單純青澀,而旁邊的傅璟森表情平靜,望著鏡頭,好像不理解她在做什麼。
黎歲時想起來了……
這張照片是他們敢領證後不久,有一天,她心血來潮,想和他拍張合照掛起來,除了結婚證上的合照,他們沒有過其他合照。
這張照片是唯二的。
可是為什麼會被掛在牆上?
她想坐起來,卻渾身發軟,沒有力氣,這一動,胸口極其不舒服,又悶又堵的慌。
怎麼都不願意,這裡是愉園……
傅璟森居然帶她回來這裡!
他到底出於什麼意圖,又圖什麼?
百般糾纏,真的很有意思麼?
過了會,門口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推開房門進來,黎歲時抬眼看過去,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大概三十左右,氣質成熟穩重。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黎歲時從床上坐起來,不答反問:“傅璟森呢?”
“傅先生出去了,不在愉園。”
愉園……
果然這裡是愉園。
黎歲時看向窗外,已然天亮,那訂婚宴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心頭很短促的疼了一下,周闔之聯絡不上她,是不是急瘋了……
醫生看著黎歲時的神色,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跟我說,我叫喬楚,是傅先生安排照顧你的醫生。”
黎歲時沒有理會,彷彿聽不見,她低下頭來,頹然揭掉手背上的腳步,直接扯掉,下一秒,扒出了針頭……
“黎小姐!”喬楚驚呼一聲,幾步上前摁住她拔針頭的手,“你身體還沒好,急火攻心,氣血上湧,還在觀察!你别亂動!”
喬楚來不及阻止,針頭已經拔了出來,滴著藥水,黎歲時的手背淌著血,他飛快拿來醫藥箱取出棉簽握住她的手腕摁在流血不止的血管處,說:“黎小姐,你别亂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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