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知道你要賣給我，他怎麼想？”

“我不知道，你想告訴那就說吧。”黎歲時哀慼笑著，眼底一片荒涼灰敗，彷彿他做什麼都威脅不到她，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傅璟森狠狠掐著她的腰身，“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什麼不敢？”

她真是什麼都敢說！

傅璟森也被她氣到了，說：“行，那就打電話給他。”

傅璟森拿來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周闔之的電話，黎歲時心臟不由自主飛快跳起來，死死咬著嘴唇，而傅璟森也在看她，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小表情，彼此都在暗暗較著勁。

隨著手機接通的聲音響起，黎歲時再招架不住，“對不起……别告訴他……”

傅璟森掛了電話，關掉聲音，捏著她的下巴，心裡非但沒有半點省勵的喜悅，反而愈發證明周闔之在她心裡的地位，他低頭湊近了些，漆黑的眸子深暗無比，“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早點死心吧！”

死心？

怎麼死心啊……

她根本不敢承認她沒有喜歡過周闔之……

周闔之越是好，就襯得她越是不堪。

這種愛情，是不對等的。

“你把我衣服都弄臟了，高興了吧？歲歲，你真長能耐了！”

……

浴室裡，傅璟森先脫掉她臟掉的衣服，才脫了自己的。

她全程低著頭，無聲抗拒著。

傅璟森明白，在他看來，她純粹矯情而已！明明什麼都做了，還想幫周闔之守身如玉？

笑話。

燈光下，女人的身姿曼妙，皮膚瑩白，肩背單薄瘦弱，蝴蝶骨美麗誘人……

傅璟森嚥了咽喉嚨，握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上去……

……

考慮到黎歲時還在生病，傅璟森沒有做得太過分，將人抱出來放在床上，仔細擦乾水分，拿來了藥和水杯，喂她吃下。

隨即，傅璟森在她身邊躺下，摟著她的腰肢，輕聲說：“睡吧。”

黎歲時根本睡不著，即便吃了藥……

傅璟森也沒睡著，房間裡，他的聲音再次響起：“睡不著？”

黎歲時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們倆這算什麼？”

“當然是、重修舊好。”

重修舊好？

黎歲時背對他，黑夜裡，嘴角掀弄嘲諷的笑意，她是真不瞭解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過了許久，傅璟森知道她沒睡著，他還是摟著她的腰，將人圈在自己懷裡，即便她百般不情願，卻也阻止不了他想起結婚那會，他們也是這樣的睡姿……

她喜歡側著睡被他從背後抱著，她說過，這樣有安全感。

黎歲時一晚上都在做噩夢，被驚醒後，還在傅璟森的懷裡，她睜開眼便看到傅璟森一臉的關心，目光充滿深情問她：“做噩夢了？”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還以為時光倒回，他們沒有離婚，還是夫妻時……

下一秒猝不及防清醒過來，毫不留情推開他，隨即起身走開，還沒站起身，腰上一緊，被人摟住了腰撈了回去，光潔的背貼著他硬朗的胸膛，她沒好氣說：“你鬆手。”

“鬆不了一點。”傅璟森將人牢牢禁錮在懷裡，“做噩夢了？剛聽見你一直喊我。”

“我沒有。”

“知道你不會承認。”傅璟森輕笑，摸出手機翻出剛錄的音播放給她聽，

黎歲時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傅璟森……你别死！”

“嗚嗚嗚嗚……你别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恨你……傅璟森！狗男人！渣男！”

聲音帶著哭腔，她剛在夢裡哭了。

黎歲時很難堪，說：“刪了。”

“那得看我的心情了。”傅璟森微微一笑，“你經常夢見我？我死了你這麼難過？”

“沒有，你想多了。”

漆黑的房間裡，看不清兩人是什麼表情，但、黎歲時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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