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捏了捏她的下巴，笑而不語。

她深呼吸，說：“你到底想我怎麼樣？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的意圖還不明顯？”

“……”

“黎歲時，你說得對，我想和你舊情複燃。”

“舊情複燃？”黎歲時心底冷笑，她明白了，“看來是南小姐真的沒有滿足你，你居然吃起回頭草來。隻是傅璟森，你說的舊情複燃和我說的似乎不一樣。”

他說的是身體上的舊情複燃。

她的舊情複燃是嘲諷，並不是真的字面意思。

嘲諷他和白月光在一起後，卻還對她這個前妻念念不忘。

不可笑麼？

其實就是很可笑。

傅璟森不否認，至於他和南西的事，他沒有解釋，而是說：“你和周闔之不走不到一起，沒必要浪費精力。你想要男人，我可以給你，别去找他。”

他的語氣，讓黎歲時不明白了，“我和周闔之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要是以周闔之表哥的身份過問，我勉強可以接受，但具體怎麼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就這麼喜歡周闔之？”傅璟森眸光又沉下來。

“是。”黎歲時毫不猶豫回答，“我是很喜歡他，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先遇到他那就好了。”

傅璟森冷冷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他盯著黎歲時上，視線在她身上彷彿能鑽出洞來，“確實，你也隻能想想，現實是你和我有一段婚姻，怎麼都抹除不了。”

“沒關係，你媽媽比你和我還想要抹除乾淨，我想除了我們身邊認識的那些人，不會有人再知道我們倆之前是過夫妻。你媽媽會處理乾淨的。”

傅璟森嗤地笑了聲，其實心裡那團火焰越燒越烈，“之前不清楚你的口才這麼好，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那是你的心思從來不在我身上。”

她單方面以為甜蜜的婚姻其實就是她單方面認為的而已。

傅璟森沒有解釋，這個時候，傅璟森的手機響了，他不著急接聽，而是任由手機鈴聲響了一陣子才接聽，還是開的擴音。

黎歲時心裡隱隱約約感覺是周闔之打過來的，事實證明也真的是周闔之打來的。

“不是說在公館聚聚？”

周闔之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很是平靜，越是平靜越是讓黎歲時心跳加快，隨時都要跳出嗓子眼。

“你到了？”傅璟森反問了句，淩厲的眉眼壓著，還在看黎歲時此時的表情，她很慌，還在假裝鎮定，明明手指都在顫抖。

“到了，等了會你都不在。”周闔之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傅璟森說：“快了。一會就到。”

“行，我等你來。”

通話卻沒有結束，傅璟森沒掛斷，周闔之更沒有，又不說話，暗流湧動著，在傅璟森要掛斷時，周闔之問了句：“哥，你在哪？”

黎歲時的呼吸都快停滯了，四肢百骸。

傅璟森慢條斯理點了根菸含在唇邊，緩緩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時間彷彿有聲音，滴滴答答地，一分一秒倒計時，“休息。”

黎歲時攥緊手，害怕傅璟森說的每一句話，他要是說出來在她這裡……

“酒店？”

“恩。”

又是一陣沉默，周闔之說：“要不今晚先算了，已經不早了，明天我去找你吃飯。”

“隨你。”

“哥，你不厚道，早知道我就陪女朋友了。”

傅璟森嗤地一聲笑了：“那我打擾你了。”

“那可不。”

閒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掛斷的瞬間，黎歲時差點緩不上氣來，剛剛她真的以為傅璟森會說在她家，她真相信傅璟森是做得出來的，這和她當初認識的人截然不同。

黎歲時隻能說他太會隱藏了。

他的臉，也確實會騙人。

傅璟森問她：“你家有菸灰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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