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還記得臨終前趙司徽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笑著將自己的氧氣管拔掉。
“趙墨,你終於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繼承人的位置!跟我鬥?下輩子也沒門!”
趙墨在臨死前回想起種種,隻覺得悲慼,或許殺死他的不是缺氧的窒息,而是趙家人的冷漠。
孫琴、趙雅靜、趙雅思,他們對自己好,隻不過是怕自己繼承趙氏集團,而當真正的嫡子出現時,自己便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她們的敵人。
“看來不用等下輩子了……”趙墨眼眶微微濕潤,這次重生,無疑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
有仇,這輩子就報了!
孫琴見趙墨出神模樣,感覺自己被忽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沒教養的野種!跟你說話沒聽見?還沒跟你算賬呢,之前司徽爺爺給的十萬塊壓歲錢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拿的!”
“媽,這還用問嗎?”二姐趙雅思也緩緩走出,鄙夷地看著趙墨,“我們又不缺這點,也就這個野種,白吃白喝還嫌不夠,還要揣進自己口袋。”
“就是,家裡丟東西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不是從他那裡搜出來的。”大姐趙雅靜冷哼一聲。
“果然是你這個野種乾的,交出來!聽見沒有!我讓你交出來!”
孫琴說著揚手就要再給趙墨一耳光,手剛揮下,趙墨卻是後發先至,一把鉗製住孫琴的手腕。
孫琴一怔,還沒來得及等她多想,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啪——”這一掌的力量比孫琴大了數倍不止,竟是趙墨另一隻手揮出,結結實實打在孫琴臉上!
趙家姐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嚇得合不上嘴,從未想過孫琴有一天會被扇耳光,而且這耳光還是來自趙墨!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汙衊。”趙墨冷冷站起,居高臨下俯視著孫琴,“我從未私藏趙家一針一線,那些東西是誰拿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你敢打我?反了你了!”疼痛和羞辱讓孫琴的臉上火辣辣的,正要發作,一名男子卻推門而入。
趙墨看見此人,眼神一凝,來人正是趙司徽,手上最新款的機械手錶格外醒目。
綠翡翠飛針,剛好十萬塊。
趙司徽面帶微笑走向眾人,彷彿沒察覺到眼前的微妙氣氛。
“媽,大姐二姐,你們别說趙墨了,不就區區十萬塊,趙墨你也真是,以後缺錢說就是了,我們趙家又不缺這點錢,用不著偷偷拿。”
看見趙司徽進來,本來劍拔弩張的趙家母女卻難得緩下來,對著趙司徽露出笑容。
“還是司徽懂事,不過丟錢事小,壞規矩可不行,等媽先教教這個野種規矩!”
“是該教教了,你說不藏就不藏?你吃趙家的用趙家的,還敢動手打趙家人?”趙雅靜冷眼斜視著趙墨。
“不是你拿的,難道還能是司徽拿的?人家好心幫你說話,你拿他來擋牆,真不要臉!”趙雅思連忙幫腔。
趙墨冷笑一聲,突然一個箭步衝到趙司徽面前,反手將趙司徽摁在桌上。
還沒等眾人反應,趙墨已經從趙司徽口袋裡摸出那張裝著壓歲錢的銀行卡,拍在了桌上。
“要是再晚一點,恐怕他又會把贓物丟到我的房間裡吧?”趙墨譏諷道。
孫琴見狀眉頭一皺,但僅僅幾秒便鬆開,眼神重新變得淩厲。
“好你個趙墨,偷了東西還敢嫁禍給司徽?他缺這十萬塊?我看你是太久沒得用家法伺候了!王媽!拿家法來!”
孫琴一聲大吼,一旁的保姆王媽連忙遞上一根細銅尺,趙墨上輩子沒少挨這根銅尺抽皮,每次都是皮開肉綻。
“給我跪下!你個野種不懂規矩,頂撞長輩,手腳不淨,栽贓陷害,哪一條都夠把你逐出趙家的了!”孫琴狠狠揮尺,劃出一道道破空聲。
趙墨見到銅尺,絲毫不懼,反而笑了。
“你這說法我都聽膩了,那我就讓你如意一次,不用你逐,我自己離開趙家。”
“你說什麼?”在場幾人皆是一愣,隻有趙司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趙墨隨即返回房間,眾人面面相覷,這麼多年從未見趙墨如此硬氣過,一時間竟不懂該如何收場。
“趙墨他……應該是回房反省了吧?”趙雅思有些不確定地道,畢竟趙家家底殷實,怎麼會有傻子捨得離開。
正當孫琴想衝進去找趙墨繼續算賬時,趙墨卻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拍在了桌上。
“簽字吧,我比你著急。”趙墨不耐煩地道。
“什麼玩意?”孫琴拿起來一看,卻是愣住了。
上面赫然寫著——斷絕關係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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