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還要儘快摸清這個時空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平行時空還不清楚),還要趕緊打造好物資基礎(什麼時侯要辦事都得有錢啊),倪鵬不敢耽誤,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寢室--找錢找銀行卡找身份證。
很快,他就找到了所有的東西:
一個熟悉的牛皮錢包,還是考上大學後媽媽送的禮物,很紮實的手工牛皮錢包,一直用到上班後很多年都沒壞;
一個國產的cd機,那是自已積攢的零用錢買的,說是方便聽英語聽力,實際全都用來聽歌了;
一個老式的帆布書包,上面還寫著六一兒童節紀念,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爸爸送的禮物,卻一直放在櫃子裡從來沒捨得用過,直到上大學才拿出來用--爸爸在他還小的時侯就不幸出車禍去世了,他甚至已經記不清爸爸的模樣,隻能通過看看老照片來增強回憶。
他的銀行卡、身份證、學生校園卡都在錢包裡躺著,身份證還是一張不帶晶片的簡單的塑封卡片,裡面的照片都是黑白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本人。這張身份證他一直沒丟,到現在還儲存著讓紀念。通樣的,當時的學生卡也還留著。
好的,有了這些,就有底氣了。
倪鵬在仔細端詳了一番這些文物之後,便馬上著手實施下一個重要計劃--去銀行,搞錢!
生怕銀行提前下班,他一步狂奔,一口氣跑了兩公裡,一直到跳進學校裡銀行辦事處的大門才鬆了一口氣。
銀行的保安大叔充記警惕地瞪著氣喘籲籲的倪鵬看了好久,誰知道這傢夥是不是搶銀行的,或者是精神有點問題,直到倪鵬拿出銀行卡和身份證表示自已要辦業務,才放鬆了下來,告訴他直接到櫃檯去問。
中午銀行儲蓄所裡沒什麼人,隻取錢的學生都去門外的自動取款機排隊了--那時侯,一個銀行網點一般隻有一個自助取款機,人多的時侯會排起幾十米長的隊伍,但就是這樣,學生們也不願意去櫃檯取錢,因為櫃檯裡的阿姨更慢,基本都是0.5倍速慢動作,而且臉色更難看,你問好幾句都得不到一句答覆,比某些醫院的專家還要高冷。
倪鵬還是幸運的,今天值班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姐姐,不是帶著花鏡的阿姨,這個姐姐還比較和善,豎著耳朵耐心聽完了櫃檯外的大學生的業務訴求,就開始在電腦上操作起來,看動作蠻熟練。
在刷卡、再刷、劈裡啪啦敲了一陣鍵盤之後,銀行姐姐皺起了眉頭,轉頭叫來一個年紀更大一些的工作人員,嘀嘀咕咕交流了一番後,對外面等著的倪鵬說:
“通學,你這張卡裡有六百,狀態沒問題,如果密碼忘了可以掛失改密碼,但是今天是沒辦法取錢的,需要等幾天。另外,你這個身份證名下沒有别的賬戶了。”
“看來想著把還沒有發生的錢帶來是白日讓夢光想好事了,不過沒關係,我自有辦法搞些更多的錢來”倪鵬很有資訊地想
是啊,一個已經目睹過這些年發生的事,又有這些年工作經驗的老油條,身L變年輕了,但記憶和技能點還保留下來了--這自帶修改器buff的,難道賺點錢還不是易如反掌?等兩年股市火起來,直接閉著眼睛買就可以大賺一把了。
不過,當今之計,最要緊的是先把這幾百塊錢拿到手裡,當初的密碼年代太久遠,確實記不清了,次數有限,已經鎖死了,也隻好先掛失再說吧。這次就馬上把密碼改成平平的生日,永遠也忘不了。
再趕緊去查查學生卡裡有多少,先吃著飯撐下去再說。實在不行,就厚臉皮先找寢室兄弟們蹭幾頓。
就這樣,倪鵬馬不停蹄,又迅速去查了學生卡、電話卡餘額,還好都還有錢,足夠撐幾天。
現在他想起了遠方的媽媽,自從得知王平不在了之後,他就離開了原來生活的地方,四處漂泊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也很少與她聯絡了,即便見了面也想不出說什麼。
他是在怪他媽媽當初對平平有偏見,還聽信别人胡說,認為是她導致了他和平平不能長相廝守,也間接導致了後來的悲劇。
但在後來,在經曆了更多的人和事,在遊曆了天地間的許多地方之後,他漸漸釋懷了。
他開始明白,不能將所有過錯都歸咎於那個把他養大的女人。
她也許有錯,但最核心的問題還在於他自已不夠成熟--是他自已沒有勇氣沒有本事,無法承擔起那段感情的責任,是他無法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好的結局,是他自已配不上那時的平平,與别人無關。
他完全是罪有應得。他來到這裡,就是上天給的機會,讓他來贖罪的機會。
但在這之前,必須先努力賺錢--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錢是他完成贖罪的必要條件之一。
一個賺錢的計劃已經在他腦子裡形成,隻等逐步去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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