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並沒有去追擊,也是帶著餘下的人,迅速遠遁逃離。
後面路程中,他們也是不敢再高空飛行了,而是帶人貼著地面一路的飛掠。
即便是這樣,李言還是感應到了三次異常氣息,而且對方都是人數眾多,但都被他提前避了開來。
隻是如此一來,他們的速度就緩慢了下來。
在這期間,李言也發現了穆孤月的雖然不會運用魂力,可是她對危險的感應,可是同樣的敏銳,並不遜色自己多少。
自己可是靠魂力來感應天地的,而穆孤月在這裡行走,卻隻能靠著天生對敏銳。
李言覺得自己如果拋開魂力後,也在沒有神識之下,對危險的感應,應該不如穆孤月。
魔族就是魔族,血脈天生就為了適應戰鬥的,不管在什麼條件之下,都能很快適應下去。
"你們散開警戒,我思索一下接下來的歸途路線!"
李言立即對著那些金丹說道。
"是!"
那些金丹修士一個個警惕中,立即依令而去。
他們現在對李言更加的言聽計從,他們都親眼看到了自己這位隊長動手時,是有多麼的生猛。
與他對敵的元嬰修士,幾乎就是被瞬殺的結果,李言出手詭異而狠辣,這才讓伏擊敵人震驚之下,立即倉皇逃離。
看著這些人分散出去後,李言也是看了穆孤月一眼後,手中已多出了一枚魂簡。
"你也負責留意一下四周情況,我要找出一條偏僻的路線,看能否順利回宗才行!"
穆孤月聞言後,也不說話,而是一縱身,就飛上了一棵大樹,而後就靜靜的,靠在了一根粗壯的枝丫之上。
"他是何時修煉的魂術記得當然在海底遇到時,我都快將他斬殺了,他也是沒有動用過任何的魂術。
按理說,一個人在身逢絕境時,肯定都是各種手段齊出的,哪裡還敢有所保留……"
看著李言手中拿著魂簡,在那邊仔細探查,穆孤月在心中不由的想到。
這李言明明是毒修和體修,又是在哪裡學到了魂修功法
今日兩戰,她再次確定了眼前的李言,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族修士,對方毒術和煉體術都展露無疑。
隻不過現在的李言,更是掌握著詭異之極的魂術!
其本身修為,早已不是自己當初遇到的小修士了,自己可能就算是恢複到巔峰後,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尤其是李言下午在河面上空那一戰,李言的魂術,更是讓穆孤月覺得犀利之極。
在他二人感受到被攻擊的刹那,她們就立即衝向了四名元嬰。
穆孤月就看到身側的李言,雙目中隻是一道淺藍光芒閃爍間,他們前方的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就直挺挺地從空中墜落了下去了。
李言的"聖魂變"對付元嬰後期以下修士,再配合他強大的魂魄力量,已然有了絕對的碾壓之勢。
那些星辰之力很是奇妙,能讓已然大成的基礎魂術,在灌注星辰之力後,威力生生的再次提升一至兩倍。
而且被擊中的修士,他的魂魄會可能會被星光麻木,出識短暫的魂魄遊離,意識呆滯。
李言往往再迅速補上一記,就能將對方魂魄洞穿,讓對方身體完好之下,就變成了一具死屍!
不管穆孤月在一旁心緒如何起伏,李言看似將魂力注入了魂簡之中,其實此刻情況,完全並不是這樣了。
他抬起手腕時,已悄然地將神識探進了"土斑"之中,接連經曆了兩場大戰後,李言意識到了一件事,這裡危險急劇提升,他已不能再耽擱了。
"土斑"極西之地,綠袍老者正躺在地上,被當空的烈日時刻炙烤著,他已然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究竟躺了多少歲月。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經常被那個該死的小子狂揍,那時的他,就是想著能快速的死去,他不想被對方這樣的一直侮辱。
可是那個小子偏偏不讓他死亡,而且每次來了之後,除了對自己一頓狂揍之外,從來不與自己說上任何一句話。
他在都要快被逼瘋的情況下,不停地嘶吼追問對方,他究竟想做什麼,要麼就回答自己,要麼就痛快的殺了自己。
可是迎接他的,還是一頓狂揍,讓他皮開肉綻的同時,也讓綠袍老者的心理,受到了更多的屈辱和打擊。
他覺得那個人就是個瘋子,可能修煉練壞了腦子,根本就是意識不正常了。
而就在他以為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是個儘頭的時候,突然之間,那個小子就再也不露面了。
這讓綠袍老者一開始,反而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是不是被打出幻覺了,其實自己依舊還是在被毆打中,隻是自己早已麻木了。
可是,他反覆的確認過自己之後,覺得並沒有被打的出現了幻覺,對方就是好長時間沒有再出現了。
他經過一段時間的一驚一乍後,開始還以為是對方忘了自己,但是到了後來,那人竟然真的再也未能出現了。
於是,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裡,感覺可能過了一年又一年後,終於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可是到了後來,他就這樣被禁錮在沙漠中,一天天地躺在那裡,什麼也不能做。
在失去了被人毆打之後,一切卻又變得太過平靜了,他越來越覺得當空的烈日,讓他越來越覺得難以忍耐。
更可怕的是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在這片沙漠中,連一絲風聲也是沒有,彷彿完全與世隔絕一樣。
而他偏偏又不能修煉,隻能日複一日中,盯著天空的五色光環,感受著自己體內的水分,被一點點被蒸乾。
但偏又因他法力尚在,修為高強的緣故,會自然而然地,再次生出水分與生機,這個過程是寂靜無聲、漫長而痛苦的。
這裡沒有白天黑夜,隻有讓他難以忍受的炙熱高溫,這讓綠袍老者時間一長,無法再記清時間了,他迷迷糊糊不知過去了多久。
"讓我死去……讓……讓我死……"
沙漠中的綠袍老者,盯著空中的五色彩環,他不止一次地幻想,溫度能不能再高幾倍、幾十倍,讓自己早些死亡。
或者讓光芒再亮上數十上百倍,直接刺瞎自己的雙目,也讓自己能感受到黑夜的降臨。
也許那樣,自己反而會覺得涼爽一些,他口中發出的喃喃自語。
其實偶爾的那些喃喃自語,早已屬於下意識的一種反應,甚至在絕大多數時間中,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像隻是為了說話而說話,隻是為了讓自己心中的願望,能得到滿足而祈禱……
而就在某個時刻,他的上空光線突然一黑,似被某物遮擋了天空。
然而綠袍老者這一次,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反應,他意識恍惚中,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然太多次了。
這讓他在經曆過一次次大喜大悲後,他的感覺與反應,早已處在了兩片不同的空間中,根本無法快速統一起來。
直到過了數息之後,綠袍老者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種十分奇怪,而又詭異的表情,那是驚喜與恐懼交織的表情。
這時的他思緒,方才有一些迴歸和反應,而這種反應是出自於一種本能,因為他看到是一張面孔,一張好像有些熟悉的面孔。
綠袍老者也因這片空間中,能突然有了别的色彩,而有了一些驚喜。
但同時那張映入他眼簾的面孔,讓他本能的出現了極度的戰栗之感,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恐懼。
而下一刻,他的意識就出現了模糊,頭一歪,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李言出現後,也不再有任何的耽擱,掐訣之中,就是一指點在了對方的眉心。
隨後,隨著他食指上的魂力波動之下,隻是片刻之間,綠袍老者的眉心處,有著幾道黑影就被他扯了出來。
與此同時,李言另一隻手上法訣變化中,立即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絲線。
這些紅絲在那些黑線出現的刹那,就如同魚網一樣,直接就裹了上去,正是他凝聚出的魂魄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綠袍老者突然雙手一撐,就從地上直直坐了起來,他的目光中,先是有著一片茫然,木訥的環顧著四週一切。
四周,還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但是這一次,他卻是能活動身體了。
他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好像自己在看著天空五色彩環的時候,就失去了意識。
剛才他迷迷糊糊中,就感到體內生出了一股力量,修煉數千年的記憶,在感應到那種力量熟悉的同時,刹那就做出了反應。
綠袍老者在坐起後,刻在骨子裡的那種本能,讓他下意識的運轉起法力來,隨之,他就愣在了當場!
足足過了十數息後,他的目光已然恢複了神彩,隻是帶著深深的無法置信,驚疑中,他連忙再次調動法力。
又是數息後,這一次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彷彿失去了千萬年的法力,竟然回來了!
感受著體內奔騰如潮水的法力,不斷的穿梭在已然乾涸,已似要開裂的筋脈之中,這種久違的感覺,讓綠袍老者乾裂的嘴唇,開始不停的哆嗦。
他仔細認真的抬起雙手,看著法力自掌心閃爍著光芒,他的眼中,突然就流下了兩行眼淚。
"好了,你看夠了沒有!"
而就在這時,一個冷漠之極的聲音,突然自他的頭頂響起,這讓正沉浸在喜悅當中的綠袍老者一怔,身體猛的就是一個激靈。
下一瞬間,人已化成了一道殘影,出現在了遠處。
而這時的他,再抬頭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時,就在他看清的一刹那,綠袍老者失聲叫道。
"是你!"
而與此同時,他的記憶如潮水般紛紛湧出,剛才這人就已經出現過了,一出現後,可就是一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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