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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剛隨兄長來盛京,一身紅裝漂亮至極。
朱雀街上,一群紈絝圍著調戲她,卻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她還拍拍手故作感慨:"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裡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軍中,隻怕活不過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紀輕,她差點被人偷襲暗算,謝宴白摺扇甩出去隨手一救。
而後他面容淡漠,語氣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對個小姑娘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領十個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進宮飲茶探討一下教育問題。"
或許正是那次種下的因果。
後來他去了西南,許星顏回了北疆。
再次見面便是被逼成婚,他心中帶著怨氣,竟忘了,這小姑娘原來也是這般驕傲飛揚的性子。
許星顏不知他在想什麼,已經自顧自往外走去,突然,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越嗓音。
"姑娘真是女中豪傑,直言不諱,上次是我言語冒犯,不若上來飲一杯,也好讓我有個賠罪的機會。"
許星顏和謝宴白同時抬眸望去,隻見二樓一風流公子持扇而立。
正是林馳。
許星顏回眸看一眼謝宴白,似乎在問——你這朋友什麼意思
林馳不急不忙,含笑等著回覆。
謝宴白忽地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近月樓,林馳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若是我能娶到她……"
謝宴白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眼眸幽深,情緒難測。
這是一個全新的,更耀眼的許星顏。
再看林馳緊盯著許星顏的眼神,謝宴白隻覺得心口發悶。
他想直接拒絕,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想上去嗎"
想到這人雖幫自己說過話,收起自己的兵書卻也毫不手軟。
情緒不佳的許星顏頓時沒好氣道:"不去,哪有空搭理那麼多不認識的人。"
林馳笑意僵在嘴角。
謝宴白莫名地心情舒暢起來。
他點點頭:"這盛京有意思的地方還有許多,我帶你去新的。"
許星顏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沒興致,不如我們南越。"
醒來後,她跟小鈴鐺悄悄溜出去王宮玩過不少次,南越王城民風淳樸多了。
見他要走,林馳終於忍不住走下樓。
"抱歉,姑娘,我不是什麼壞人,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鎮南侯世子,我叫林馳。"
許星顏盯著他看了兩秒,點點頭:"哦!"
見她毫無留戀地轉身往外走,林馳跟出來幽幽道:"上回見到姑娘,隻覺得跟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姑娘可曾聽說過已逝的永安王妃,驍蘭侯許星顏之名"
許星顏停住腳步,看看林馳,又看看謝宴白。
這倆……也鬨掰了
不然這位怎麼上趕著來自己面前給謝宴白拆台。
她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故作興趣道:"我是南越來的,不曾聽聞,我跟那許星顏,當真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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