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圭四十多歲五十不到的年紀,比鄭紫娟要大著將近十歲,卻要承受她的批責,還要看著她的臉色小心賠不是,心裡還是很不痛快的。可不痛快又能怎樣,在中國,曆朝曆代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她還高著自己兩級,那就更加隻能忍讓了,心裡暗自冷笑:姓鄭的你也沒有什麼可牛逼的,要不是你賣屁股給省領導,哪能這麼年輕就成為市委常委呸,老子才不會服你呢,就算服了也是口服心不服!
鄭紫娟板著一張俏臉,眼神冷淡的看著他,冷冰冰的說:姚雪菲明明是你們市台的節目主持人,你偏偏讓她做政治記者,你安的什麼心你還有沒有原則你還有沒有黨性你懂不懂政治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場合王文圭被罵得叫苦不迭,卻越發的疑惑了,不明白她上綱上線罵自己的這些跟姚雪菲客串政治記者有什麼關係,委屈的道:我……鄭部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啊
鄭紫娟冷哼道:不明白我問你,姚雪菲明明是市台節目主持人,你為什麼要派她作為政治記者,隨市領導外出活動並進行采訪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領導面前賣弄風騷,嚴重影響活動現場風氣你知道不知道更是在省領導面前丟儘了咱們青陽市委市政府的臉。你這是罪不可恕!
王文圭聽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暗裡回憶往日裡姚雪菲的穿著打扮與行止表現,基本上可以說是端莊大氣、與媚俗低俗無緣的,怎麼在這位市領導嘴裡,她搖身一變成了狐狸精一樣的sao貨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不過,就算有什麼誤會,也不能違逆這位領導的心意,要順著她的心意來才行,忙第一時間撇開責任:哦,鄭部長,這件事您得讓我澄清一下,其實這件事並不歸我管,是……
鄭紫娟拍案而起,道:想推卸責任我看誰都可以推卸責任,就是你這個台長推卸不了責任。王文圭隻聽得頭皮發麻,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看樣子,今天這位女領導是決意對自己使出殺威棒來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又難道她到了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脾氣暴躁凶蠻,是要找人撒氣暗歎自己倒黴,老老實實地說:是,我是有責任的,我錯了。鄭部長,我馬上做出整改,從此以後,再也不讓姚雪菲作為采訪記者外出。
鄭紫娟哼道:僅僅是不許外出嗎我看啊,你們台裡要對她的精神風貌進行一下批評教育。這種輕佻無行的女人,作為節目主持人,每天出現在六百萬青陽百姓的面前,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你們市台簡直是不知道丟臉為何物。對這種女人,必須要好好教育,品行方面沒有做出改正的話就不應該允許其上台主持。王文圭見她說得這麼狠,心知姚雪菲是完了,恐怕就算端正了工作態度,以後也不好出現在公眾面前了,誰知道眼前這位老闆以後會不會以别的名義發作她呢道:是,是,您的意見我都記住了,回去以後就讓她先停下手裡的工作,學習端正工作態度與作風,等什麼時候您滿意了,再恢複她的工作。
鄭紫娟本以為這樣發泄一通,可以把肚子裡的憤懣之氣全部發泄出去,哪知道到頭來越發得心浮氣躁,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沒有一處舒服,煩躁的不行,恨不得把那個臭東西找過來,在他身上狠狠咬幾口才行,心知這是吃醋與例假撞擊到一起而形成的心理巨大反彈,暗歎了口氣,對王文圭擺手道:走吧走吧。
王文圭如蒙大赦,道:是,我走了,那鄭部長您忙,再見。說完快步出了屋去,到了外面才發現,後脊背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回到台裡後,王文圭第一時間把姚雪菲叫到了自己的台長辦公室。
他可不像鄭紫娟對他那樣冷酷無情的對待姚雪菲,因為他早從局長石光明那裡得知,姚雪菲跟李睿關係不錯,不看姚雪菲的面子也要看李睿的面子嘛,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姚,你今天見到市委宣傳部長鄭紫娟了嗎姚雪菲稍一回憶就點頭道:見到了,怎麼啦王文圭笑著問道:你有沒有得罪她姚雪菲睜大美眸,連連搖頭,道:我今天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又怎麼可能得罪她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問王文圭皺起眉頭,想了想,道: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你沒向她問好,所以她怪罪你了
姚雪菲訝異地說:不會啊,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她怎麼會怪罪我這麼一個小蝦米王文圭道:那她為什麼要懲治你姚雪菲越發驚訝,道:她要懲治我啊為什麼啊我又沒得罪她。她……她要怎麼懲治我王文圭歎了口氣,道: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其實我也納悶啊,你怎麼會是那種女人呢她是不是認錯人了……說著,把剛才鄭紫娟發作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她聽。
姚雪菲聽後氣得都要樂出來了,啼笑皆非的說: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還當著市領導的面賣弄風騷,天啊……台長,你看看我這身衣服,很豔麗嗎很露嗎很透嗎我穿著這身衣服,再賣能怎麼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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