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聯絡的這兩個小時裡,厲寒辭像瘋了一樣的開車到處跑,去街道找、去博物館找,每隔10分鐘打過去一個電話。
沐晚晚手機裡的未接來電累得越來越多,“唰”一下拉開,全是那個名字。
終究還是怕他衝動做出什麼事,她接起了電話,嗓音透著慢吞吞的懶意,像是剛睡醒。
“乾嘛?”
厲寒辭在路邊猛踩急刹,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他也猛地前傾,緊握著手機。
“晚晚!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兒?”
語速極快地說完,他的眼睛都紅了,身體緊繃著不敢鬆懈,連喘氣聲都壓到最輕,生怕錯過她說的一個字。
“在酒店啊,剛洗完澡,睡了會兒。”
沐晚晚側躺在床上,右手支著腦袋,手機開了揚聲器放在面前。
“哪個酒店?不是說好了一起住希恩嗎?我問了大堂經理,你沒來辦入住。”
他的語氣還有些委屈,嗓音低沉,貼近了手機說話。
“什麼時候說好的?”
她故意裝傻,拉起被子蓋到肚子,兩條細長白嫩的腿露在外面,瑩潤腳趾不時地翹起又放鬆。
逗著他玩似乎也能讓她消消氣。
“晚晚,你生氣了?”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詢問。
“生氣乾什麼?我有什麼可生氣的?隻是覺得你一門心思想要隱瞞,就乾脆換個酒店住,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和你一起出國了。”
剛剛他還隻是猜測,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沐晚晚是生氣了,一生氣就會彆扭地找藉口疏遠他!
“你是怪我瞞著你嗎?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清楚......”
他自知理虧,聲音都弱了幾分。
“打住,我不想聽。”
沐晚晚不講任何情面地打斷他,好似真的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
“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很擔心你,晚晚。”
他還記著自己折騰半天的目標。現在天都黑了,大路上隻剩他一輛車,孤零零地亮著遠光燈。
“夏特。”
說罷,她就掛斷了電話。
厲寒辭一路疾馳往夏特酒店去,下車的時候,面色都有些憔悴。是坐了大半天飛機又沒有倒時差的憔悴。
敲開那一扇門後,他緊繃的神情放鬆幾分。
沐晚晚穿著酒店的浴袍,內裡是吊帶內襯,領口部位雪白一片,她面色淡然,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將門開了。
他沉著臉進門,可能是竭力尋找時積攢下來的怨氣,沒等他坐下來就湧上了頭。
“就算你生氣,也不能一聲不吭地跑到别的酒店去,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桌上的礦泉水,他拿起來一股腦喝了下去,妄圖澆熄心中的火氣。
見他惱火,沐晚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本就是他先不聲不響跟别的女人去廝混,留她一人獨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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