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舔著糖葫蘆,悄咪咪的趴在姐姐的耳朵邊說:
“媽媽又讓好吃的了,好幸福呀。”
沈歲歲也聞到了香氣,不過比起弟弟,她要顯得警惕一些。
平日裡原主總是把前一晚的殘羹剩飯端給姐弟兩人吃,那些飯又冷又餿,不僅難吃還吃不飽。
沈歲歲儘可能的少吃一點,把飯留給弟弟。即便如此。媽媽還是會嫌棄他們吃得多。這兩天突然間讓好吃的,難免不會讓人懷疑。
不過警惕歸警惕,沈歲歲沒有反駁弟弟。她覺得今晚應該會吃個飽飯,畢竟媽媽都讓他們進屋睡覺,還買來了糖葫蘆。
薑語在兩個小腦袋瓜的注視下,端著湯進了屋,沈歲歲懂事的跑去外屋拿來了碗筷。
正當一家三口準備吃飯時,屋外的大門發出了哐哐的聲響。薑語第一時間猜測,有人聞著味兒過來找事了。
原主的人緣不好,家裡出事沒人幫忙。薑語想到這一點,抄起了門後的棍子,心臟砰砰直跳。放在現在,她估計都要嚇哭了。可現在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她隻能壯著膽子提防。
兩個孩子見狀,懂事兒的拿起身邊順手的傢夥事兒。
沈歲歲抱著板凳,沈年年從炕上拿起了床掃。
門被推開時,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在牆上,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薑語攥緊的棍子就要朝著那人揮去,緊張時刻,沈歲歲脫口而出。
“爸爸。”
薑語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住。書中描述過男主隻有逢年過節才會請假回家陪孩子。現在離著年假還有一週多的時間,這麼快就回來,連個訊息都不給,明顯是前兩日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部隊,他想來個出其不意,抓住原主把柄把她趕走,以絕後患。
不過家裡的情景要讓他大失所望了。
男人冷冷的看了眼女人,清了清嗓子,生怕嚇壞孩子。
沈歲歲把手裡的板凳放下,撲進男人的懷抱。沈應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起身往裡屋走來。
沈年年聽到父親的聲音,激動的不得了。沈應對兩個孩子極好,抱完一個也不冷落另一個。
他俯身揉了揉沈年年的頭髮,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此時,唯一不自在的,隻有薑語了。
她本就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印象,又加上原主讓的那些事兒,她確實是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男主。
沈應把沈歲歲放在炕上,眼神犀利的盯著薑語,儼然一副解釋不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他確實還有一週的時間才能放假回家,但前兩天村長給部隊打去電話,說她為了路逸要死要活,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出門了。兩個孩子也被鎖在家裡,擔心出什麼意外才說明情況。
沈應話都沒聽完,忙跑到領導那裡批假。介於他的情況特殊,上級當即準了假,讓他提前回來處理這些事情。
一路上,他想過多種結果。如果那女人真的作死了,對他和孩子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但她要是好端端的,定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哪怕是提出離婚揹負罵名,這日子也不能過下去了。
誰承想進門看到的是另一片天地。兩個孩子不僅沒被虐待,桌子上的飯菜也豐盛的和過年一樣。
再看薑語,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洗乾淨臉後美貌不輸當年。確切地說,更有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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