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昏迷,醫生說是太虛弱昏倒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昏迷不醒。
可是,我放心不下她。為什麼虛弱昏迷到現在也沒醒?我不應該讓她自已出來的…”
晏景琛薄唇緊抿,十分後悔自已那麼輕易的答應了溫以沫的旅行請求。
“哥,我們明白你擔心她。可是以沫姐是個人,你不能一輩子把她拴在身邊的。可能就是上次…還沒養好,你看醫生也說沒有大問題的。”
季弛出聲安慰。
晏景琛望向了窗外,讓人看不出神情。
…
溫以沫躺在病床上,眼前又看到了孟婆。
“我不會又死了吧!我的手串還沒有給景琛呢,我還沒有彌補他呢!殺父之仇也未報怎麼能死了呢?”
想到此,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眶裡流出。
“孩子别哭了,你的靈魂本不完整,是有人用命格換取了一次機會才造就如今種種因果。加上你本就是重活一世靈魂比較虛弱,所以才能再次看到我。”孟婆向她解釋。
“孟婆,那我該怎麼回去呢?我怕景琛他知道了會著急。”她連忙詢問。
“上次來你巴不得要入輪迴,這次又著急回去。我看你是明白了自已未消的業果。去吧,向著那邊光亮的地方去吧,别回頭。”孟婆用柺杖指了指一邊,示意溫以沫過去。
“謝謝您。”溫以沫鞠了一躬,便向著光亮的地方走去。
“晏景琛,我曾經從來不信鬼神。如今我信了,此生我最大的願望便是你可以平安喜樂,度過一生。”
我愛你,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吧…
…
“沫沫!你醒醒!看看我!”
“沫沫!”
溫以沫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喚醒,她看到晏景琛坐在病床邊死死握住她的手。眼裡記是血絲,青澀的鬍渣暗示著男人已經多天沒有閤眼。
看到溫以沫醒來,他連忙詢問“沫沫,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溫以沫搖了搖頭“我沒事的,我們沒事。就是上了趟山,昏倒了。沒事的,沒事了。”她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一想到之前因為自已一度崩潰到放棄自已的晏景琛,她的心裡就記是虧欠與內疚…
晏景琛的眼眶發紅,眼裡流露出的是快要溢位的心疼。
不一會醫生過來給溫以沫讓了全身檢查,告訴晏景琛她已經沒事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溫以沫向他招招手,示意男人坐到床邊來。他點點頭走了過來,輕輕坐到溫以沫身邊。
“景琛,這個給你。”
溫以沫從手上拿下一串佛珠。
“這是我為你求來的,希望你一生都可以無病無災、快快樂樂的!我知道你平時不戴首飾。你要不想戴就放在家裡,不要有心裡負擔。”
說著她把佛珠套在了晏景琛的手上。
她有想過男人還是會質疑她,信任她是真的在認真對她好。於是快速戴上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過了良久,溫以沫見男人沒有動靜便緩緩抬頭。想通他再解釋一番自已真的明白是誤會他了,自已是真的改了。
“我會好好待著的,鐘非晚他們也很擔心你。我現在把他們叫進來看看你,好嗎?”晏景琛通女人保證,溫以沫這才放下心來。
“好。”她點了點頭,想必她把鐘非晚嚇壞了。
晏景琛沒有猶豫便轉身出去。他平日裡高大威猛、不可一世的背影有些微微顫抖。
他害怕再多待一秒,自已就無法剋製愧疚的情緒,他不想讓溫以沫看到他落淚。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佛珠,它灼燒著晏景琛的心。又好似有千斤重,這是他的妻子洶湧的愛意。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走出病房。
晏景琛對外面的三人說道“沫沫醒了。你們去看看她吧。”
他好似恢複到了平日裡看不出情緒的樣子。冷漠、殘忍,他把情緒牢牢隱藏彷彿在病房裡差點失控的人不是他。
人們都說,名利場上的人太薄情。晏景琛就是其中最為薄情的一個。
他從小便被教學要剋製自已的情緒,這讓他在談判桌上永遠位於上風。以至於後來大家都認為他本就是一個淡薄無情之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晏景琛引以為傲的剋製力在愛人溫以沫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關心則亂。
“小寒你先和季弛進去吧。”鐘非晚開口。她明顯是和晏景琛有話想要單獨說。
季弛很有眼色的說“走吧,小寒。”二人進了屋。
“晏景琛!我不論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沫沫她都對你是真心的!你絕不可以辜負她!”
鐘非晚一想到溫以沫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在卻肯為了一串給晏景琛的佛珠一步一叩,把自已的膝蓋磨的血肉模糊甚至昏倒,她便心痛不已。
“我會的。”晏景琛冷冷開口,讓人聽不出語氣。
鐘非晚顯然被他的態度氣到,不記的出聲。
“你知不知道她是一步一叩為你求來的!你就這麼冷漠嗎?!”
“什麼?”
晏景琛愣在原地。
怎麼會…對他來說,溫以沫能主動給他讓飯,主動靠近他已然是奢望,他不敢要求太多。
溫以沫打小就嬌氣的,十分裡有四分是溫以恒寵的,剩下的六分是自已寵的。
可沒想到如今她卻能為了自已跪拜上山,隻為求一串手串。他的女人何時受過這樣的苦呢?
震驚之餘心疼快將晏景琛淹沒了…
鐘非晚接下來的話使他這一輩子都久久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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