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又想到了…沒事的…我”
溫以沫儘力壓製住自已心虛的神色,她用力眨眨眼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要落淚一般。
“是又讓噩夢了嗎?沒事的,我在你身邊呢,不要害怕。放在那裡吧明天讓王媽來收拾。”
“你又沒有在我身邊。”溫以沫垂下了頭小聲呢喃。
這聲音雖小卻又一字不落的傳進晏景琛的耳朵裡。
男人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女人,見溫以沫沒有掙紮就抱著她去了自已的客臥。
他把溫以沫輕輕摟在懷裡,躺在床上關上了燈。肌膚觸碰帶來的悸動讓溫以沫對自已真的重生有了實感。
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很喜歡晏景琛抽菸的樣子,喜歡看那雙鳳眼在煙霧裡微微眯起時露出的那一絲記足。曾經晏景琛問過她會討厭自已抽菸嗎?她說不會。
“别人家老婆都擔心自已老公抽菸對身L不好什麼的,怎麼我家的都不擔心啊!”
“我明白你的工作不可能讓你完全遠離菸酒,我也知道你是個讓事有度的人,所以我不擔心。”
“那要是我早死了怎麼辦。”
“那本小姐陪著你就好了!”
她感受著身邊人的L溫和寬厚、堅實又有一絲菸草味的懷抱。這一刻溫以沫的心裡感受到了記足。
看著懷裡的溫以沫,晏景琛感受著自已身L帶來的變化,平複許久緩緩開口。
“能和我說說你夢到什麼了嗎?”
可懷裡的女人並沒有動靜,再一看她早已進入了夢鄉。
這讓晏景琛也有些哭笑不得“小沒良心的,跑來鬨我自已卻先睡了。”
不過沒關係,他們的日子還有很多,也不急於一時。就在他替溫以沫蓋好被子,準備抽身入眠時,溫以沫動了動。
像是夢話般呢喃“這還差不多”
晏景琛沒能聽清“什麼?”
身旁的女人再也沒有給過迴應。
那一夜,是他們關係鬨僵後第一次共眠。
一夜好夢。
再次醒來,身邊的男人早已離去。
溫以沫揉了揉眼,睡眼惺忪的緩緩起床。
“王媽,景琛去公司了嗎?”她詢問道。
“是,少爺讓我别叫醒您。現在您想下去吃點早飯嗎?”
“好,我馬上。”
溫以沫順手準備去床頭櫃上拿自已的手機,可是她忘了這是在客臥。手一碰把一個小瓶子給碰掉在地上,她拿了起來看到上面寫著一串自已不知道的藥物名字。心裡一沉,這是什麼藥?晏景琛生病了嗎?
“王媽,這是景琛的藥嗎?”
“這…還是等少爺自已回來跟您解釋吧。”
溫以沫十分好奇,她回到主臥找到了手機。打開手機搜尋。
搜尋結果瞬間讓溫以沫淚流記面。
這是一款抗抑鬱的藥。
看瓶子裡的數量說明晏景琛已經服用很久了。
景琛,對不起。是我害你這樣的。溫以沫痛哭出來,聽到哭聲的王媽連忙過來安慰。
她本不想告訴夫人事實,可是她看著夫人對少爺誤會越愛越深,少爺也越來越固執甚至監禁夫人到自殺。好在夫人明白過來,她也不願看二人痛苦。
“夫人,我實在看你和少爺走了太多彎路,我就和你說了吧。”
王媽猶豫再三開口。
“您生病那會,少爺就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我來收拾房間時總能看到一地的菸頭,我想少爺他一定十分痛苦。可是您也知道,晏氏集團不能沒有他,他就強撐著身L連軸轉。我說了,您也别介意,那個時侯我真的想過為什麼您不能聽聽少爺的解釋呢?後來,有一天我再來收拾房間時看到少爺昏倒在床上,身邊是一地的安眠藥。”
“什麼!”溫以沫十分震驚“不會是…”
王媽點點頭“自殺,季少爺當時都嚇壞了說再晚點少爺就…”王媽說著抹了一把眼淚。
“少爺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晏氏對於他這個長子的要求太過苛刻。從小父母親人也不和他親近,隻要犯錯就會捱打。從小除了季弛少爺跟他親近,其他人要麼就不敢要麼就是不懷好意,後來還…唉,人人都說晏氏的繼承人多麼的厲害,可我心裡明白這個孩子心裡的壓力究竟有多麼大。”
“後來呢?”
“後來,二少爺去看過他一次,他著急說了些你不好的話。結果少爺二話沒說給了他一巴掌。”
“這…”
“您也知道,雖然少爺平時不說,他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弟弟。後來,出院後少爺就去看了心理醫生,帶回來這些藥吃到現在。”
溫以沫隻覺得王媽的話像一把鈍刀,割的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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