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原諒我了?”
“沒跟你生氣呀,你本來也不瞭解我。”
“我……”
“走吧。”
顧曼看他這樣緊張,偷笑了兩下,強壓下嘴角,把他領到了兩張大地圖前。
那地圖並不平整,反而十分凹凸。一眼望去,真山真水一目瞭然。
顧曼也是這兩年才上了這種立體地圖的貨,都是某音上火起來之後,他們這些實體店才跟進的。
一張世界地圖,一張中國地圖。
她先把蘇逸辰領到了中國地圖前面,用可擦的紫色熒光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你的大宋有這麼大。”
蘇亦辰驚歎的看著這神奇的材質,還伸手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質感,而後點了點頭。
顧曼又換了一個粉色的熒光筆,在那地圖上又畫了一個圈:“靖康之變之後,隻剩下了這麼大。”
蘇逸辰緊緊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才問她:“你所說的華國,有多大?”
顧曼的手指順著地圖上的國界線走了一圈:“國界線之內全是我華國領土,包括領海和領空。”
蘇逸辰輕輕觸摸著地圖上的山水,認真地辨認著上面的字跡,不知不覺間已經熱淚盈眶。
“幽雲十六州在哪裡?”
“在這裡。”
“東京汴梁在哪裡?”
“在這裡。”
看著這幾塊地方離國界線已如此之遠,蘇逸辰再也剋製不住,熱淚滾滾而下:
“所以……這些原屬於大遼的土地,成了我華夏北方的屏障?”
“對。”
“所以金朝……西夏……大理……吐蕃……”
“也都成了我華夏邊疆。”
“大好江山!大好江山!官家居然拱手讓人,官家糊塗啊!”
蘇逸辰一拳捶在了牆上,失聲痛哭。
顧曼點了點頭,慶幸這個盲僧終於發現了華點。
大宋,與其說是被異族打敗的,不如說是被皇帝和姦臣一起出賣的……
我們的宋徽宗,偉大的畫家、書法家,做皇帝的水平,可能都不如一頭豬。
畢竟,豬沒有那麼多騷操作,它隻要吃就夠了。
顧曼領著蘇逸辰又走回沙發邊坐下: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娘子請問。”
“你說,你們大宋,亡於誰手?”
蘇逸辰皺著眉頭認真的想了半天,回答道:“應當就是當今官家,也就是史書裡的宋徽宗。”
“不是他兒子宋欽宗?”
“禪位之舉,堪稱……”
“無恥。”
看他不好意思說,顧慢就替他說出來了。
聽到這個準確的、讓人完全無法反駁的詞彙,蘇逸辰的一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金軍揮師南下,宋徽宗不想著迎敵,反而做了一個天才的決定:把皇位禪讓給皇太子。
就好像隻要這樣,種種喪權辱國的事情,他就可以完全免責。
這爺倆的拉胯程度隻能說是半斤八兩,說起來,皇太子,也就是後來的宋欽宗趙恒,比起他爹,膽子還能大上那麼一丟丟。
但也就是一丟丟,沒有再多的了。
他們帶領大臣幫著金人搜刮百姓,為了湊賠款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可父子倆依然沒能逃過一劫,整整齊齊成了金人的階下囚,被人一路從開封府趕羊一樣趕到瞭如今的北京城,再一路向北攆到了當今的黑龍江。
這一路上,皇後被調戲,他倆忍著;後宮女眷集體被侵犯,他倆看著。
然而到了黑龍江之後,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自個兒行了。
宋徽宗趙佶又開始沉迷讀書,廢寢忘食,沒事還搞一搞詩詞創作,孩子都生了十幾個。
這對臥龍鳳雛的驚豔表現,屬於是路人看了也會心梗的程度。
難怪顧曼說宋徽宗無恥,一向忠君愛國的蘇逸辰都完全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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