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您是拉下什麼東西了嗎?”
司機是箇中年大叔,為人憨厚老實,沒别的缺點,就是嗓門大,這一嗓子吼得裡面的人全都聽見了。
下一秒,别墅大門打開,負責開門的小姑娘露出一個燦爛奪目的微笑,聲音激昂地叫道:“歡迎張郎管家回家!”
謔,這笑容可真奪目啊!
江念惜被她感染了,不由得也露出笑容,“啊,不客氣不客氣。”
開門那姑娘走了出來,伸手扶著她的手臂把人帶了進去,負責脫鞋的姑娘就立刻送上拖鞋,甚至屈膝蹲下,要幫她換。
江念惜沒有被人這麼服侍的經驗,實在有些不習慣,於是一伸手把人拉了起來,自己換了鞋。
這拖鞋剛套上腳,另一個姑娘就把她扶到客廳的沙發,有人立刻送上洗乾淨的水果,姑娘微微彎腰站在旁邊,拿著水果往她嘴邊遞。
還細聲細語地說:“張郎管家,請吃水果。”
江念惜的目光從姑娘漂亮的臉蛋上移到她白嫩的小手,最後從手指間穿過,落在她圓潤飽滿的胸脯,當即感覺氣血上湧,兩股熱流從鼻孔裡流下。
她尚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姑娘臉色驟變,喊道:“救命啊,張郎管家流鼻血了!”
偌大的别墅頓時雞飛狗跳,一群訓練有素的傭人都慌了神,打電話報警的,叫救護車的,開窗通風的,躲在她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就是沒有給她遞紙的。
江念惜歎了口氣,伸手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然後塞進鼻孔裡,甕聲甕氣地說:“沒事,上火,上火而已!”
傭人們這才放下心,“小寧,快把花圈拿來!”
江念惜:“……”
“我隻是上火,不是要去世,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開席嗎?”
傭人們一臉茫然,往江念惜懷裡塞進一個手掌大小的花環,上面的花已經乾了,但顏色依舊豔麗,還透著股芳香。
這下茫然的變成了江念惜,她和一圈傭人數目相對,“這……這啥意思?我的葬禮就隻配這麼小的花環唄?”
“呸呸呸!”一個年齡稍大點的傭人被大家簇擁著上前,“張管家,這是杜鵑花環,是我休假的時候,去寺廟裡專門求的,能辟邪,保佑你平平安安。”
江念惜眨了眨眼睛:“為啥……給我啊?”
傭人紅著臉,垂下眼睫,沉默了幾秒說,“因為……因為我們喜歡你。”
“哈?”
我是直噠!
“張管家,您是第一個把我們當同事的管家!”
江念惜有點懵,“之前的管家……把你們當啥?”
“下人,丫鬟。”傭人聲音有點低落。
江念惜:“……”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傭人的肩膀,義正言辭道:“大清已經亡了,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傭人快哭了,嚶嚀著叫了一聲:“張郎管家!”
江念惜伸手抱了抱她,其實心裡非常心虛。
她啥也沒做啊,怎麼就在她們心裡有這種地位了呢?
被她抱進懷裡的傭人則想著,嚶嚶嚶張管家人真好,不光衝我們豎大拇指表揚我們,還為了讓我們好好休息,把上班時間調後兩小時,現在更是抱著我安慰我!
她真的,我哭死!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