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宸越說越離譜,我怎麼知道薑儒為什麼突然要進修,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很多病號在等著我,我沒空看她犯病。
這時候,她餘光向一邊瞥了一眼,我也彷彿看到了薑儒的身影。
她突然握著我的手一鬆,藉著我的手勁兒,然後狠狠的向後跌去。
“啊,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她摔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這拙劣的表演,薑儒又不是傻子,也不大可能看不出來啊。
他果然路過了她,手就要伸向我。
“薑儒,薑儒我流血了,你快救救我啊,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汪紫宸突然尖叫起來。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她,她坐在地上,兩腿中間果然滲著血......
薑儒眼裡全是痛苦掙紮悔恨與不甘,就那麼盯著我,彷彿這個世界都靜止了。
薑儒抱起汪紫宸離開了,她沿著腿不斷滴下來的血,染紅了薑儒的白大褂。
我轉身走回診室,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還真是自作孽的悲情男女。”
十一
我在登機前接到了薑儒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機場的廣播聲,跟我的是同步的,我知道他就在附近看著我,但我不知道他為何不敢再走出來。
他說,以前他習慣了有我的日子,看到的隻有我的刁蠻任性,他總想要點自由,其實他不敢承認,就是想要點自由與别人曖昧。
後來我的離開讓他幡然醒悟,他是想真心挽回的,他也認為我們的關係最終都會恢複如初,畢竟當初的我,是那麼的愛他。
他說,汪紫宸流產了。
那夜他醉酒徹夜未歸,是汪紫宸接的電話,那天並沒有别人,隻有他們兩個。到底做了什麼他一點也回想不起來,他睜開眼就看到了未著寸縷的自己,和嬌羞的汪紫宸。
汪紫宸說孩子是他的,他無從考證。
這件事現在全院都知道了,他得負責。
他說:“然然,我愛你,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有多愛你,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願意放你飛向更遠更高的地方,我衷心的祝福你......”
飛機已經起飛,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扭頭看向窗外,遠處亮起了晨光,如同照進我曾經黑暗生活的那一抹希望。
我沐浴在陽光裡,心裡安寧祥和。
這時候,耳機裡響起了李宗盛的歌:當愛已成往事,將往事留在風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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