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洛希有件事並未告知幾人,剛進廟時,她看到了一個奇異而又熟悉的圖騰,但剩餘幾人並沒注意到。
換句話來說,洛希根據對幾人的瞭解,這隻有一種可能便是這個圖騰隻有她能看見。
所以她現在努力思考,她究竟哪裡特殊?
正在三人相對沉默之時,江霽突然清醒,捂著心口,經直嘔出一口鮮血。
“醒了,”蕭泱用手托著臉,看著清醒的江霽,他有些關心的地問他,“沒事吧?清醒便好,不清醒給自已倆個大嘴巴子就好。”
聽到他的話,江霽隨手掏出帕子拭去嘴角血跡,淡淡的回道:“無事。”
通時雨停了,天也黑了。
“夜要來了,我們早些休息。”說著,蕭泱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符紙,丟給洛希三張,而後拿了一張遞給暮煙,“這是家裡人畫的,不說别的,保個心安。”
“多謝,”,暮煙低聲回答,對於蕭泱的謙虛,他其實也是清楚,人家隻是謙虛。
通時,在顧泠夢裡。
這次,他仍然是旁觀者,裡頭的“人”看不見他。
可這次他並不能看清大部人的臉,但他卻能看清人群的動作--他們手上有繩子還有鐮刀,鋤頭,還有木柴等。
中間被圍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存在,身上的衣服沾記血汙,可能是因為頭髮緣故,顧泠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可他卻能聽清周圍的竊竊私語,還有對方十分沙啞的聲音縈繞在顧泠耳畔,讓他全身發寒。
“我會回來的。”,這是對方略顯平靜的話語,可顧泠卻生生聽出了一種瘋狂。
接下來的景象看得顧泠內心發寒,人群將對方捆起,對方的四肢無力地垂著,就像是斷了一般。
有的人趁此時,拿著武器便給了對方兩下,對方悶哼了聲,聽著聲響便不清楚打得不輕。
顧泠雖然不清楚對方遭受這些原因是什麼,但他卻明白對方的那句話絕不可能僅是說說而已。
果然,不多時後,圍觀的群眾情緒上來了,在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對方像口袋一樣被幾個強壯的圍觀者向前拖去,可顧泠卻隻能待在原地看著人群遠去,連動都動不了。
他隻能看著人群不斷的遠去,僅留下一地血跡與遠去的血痕,莫名的,他覺得眼前此景是那麼的熟悉,就像親曆過一般。
他感覺頭疼的要裂,眼眶酸澀的厲害,而此時他又感覺到了一股熟悉並讓他安心的氣息,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洛希還在他身邊。
快速從自已的情緒之中抽離之後,仔細觀察周圍環境,不出所料顧泠發現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了改變。
可當他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之後,他忽然想到什麼,他瞳孔地震,他想離開卻在低頭的瞬間笑了,幾隻蒼白的手緊緊的地攥住他的腳。
看來暫時醒不了了,他略微無奈地抽出自已的匕首,向那幾隻手砍去。
回到客棧中,天已經暗了下去,點了燈盞之後,江嶼見人情況穩定了,想繼續出去探索客棧。
可再次揣摩店小二的話之後,他決定了就在這個房間中待過今夜,順便照顧病人。
顯然,江嶼認為秦雨蒔和他一樣是住客,還是受重傷的那種。
當他再次把手放在對方的額頭之時,驚喜的發現對方的溫度降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正當他把手收回之際,突然聽到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顯然對方不想驚擾其它的住戶。
說那時快,躺著的秦雨蒔驟然起身睜眼,一把拉住江嶼的手腕,並讓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江嶼秒懂對方的意思:不要動,不要說話。
下一刻,腳步聲到了房門前,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幾下,秦雨蒔突然悶咳了兩聲,接下來門前一片寂靜。
隨後,輕輕的腳步聲又離開了,這房內僅餘兩人的呼吸聲,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江嶼內心剛鬆一口氣而面上卻不顯。
待到聽不到門外的腳步聲之後,秦雨蒔看著江嶼,輕聲道:“多謝。”
雖然治療過程秦雨蒔直接昏死過去,但他也清楚肯定是有人幫了他。
自已的身L恢複速度,秦雨蒔心裡還是有數,身上的傷起碼得躺個幾天,而現在身L卻好了太多,以及現在自已身上被除去的外袍,均反映了這一點。
聽到對方的不帶感情的道謝,江嶼憋了一肚子的話,愣了半天也隻來了句,“在下江嶼,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看著對方眼中不經意間流落出的慌亂,秦雨蒔忍不住笑了笑,內心想,這傢夥裝得還挺真的。
但還是回答了,秦雨蒔十分認真地回答:“我姓時。”
顯然,江嶼沒懷疑對方的話,也沒必要。
他隻需知曉如何稱呼對方便好,不必深交,這對倆人都好。
“那時公子,既然人都走了,能鬆手嗎?”江嶼示意自已的手腕。
下一秒,秦雨蒔立馬鬆開手,“江公子,客棧中夜裡不得出房門,要不先在這裡歇下休息會兒?”
江嶼有些遲疑,人都這麼直白,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出了他的遲疑,秦雨蒔準備披外袍下床,江嶼擔心他的身L便想勸他再躺一會,誰知下一刻,像是聽見了什麼,秦雨蒔眉頭一皺。
他低聲對江嶼說:“江公子,先上床,藏好。”他說得很輕,就像是怕誰聽到。
江嶼也不再廢話,靴子外袍都不除,直接爬上了對方的床,用被子蓋好自已,但也留了些縫觀察門的位置。
這次的腳步聲很平緩,走到門前時也敲了門,接下來門直接被打開,隨後又被關上。
來人不見外,進來後迅速到達床邊,“稀奇,今天有客人嗎?”來人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顯然是熟客。
這聲音是一個女子,江嶼在心裡想,這傢夥該不會把我賣了吧?
接下來秦雨蒔虛弱的聲音響起:“這不關姑孃的事。”
“行,”來人好像把什麼放在了床邊,臨走時又來了句話,“多謝相助。”
接著轉身就走,根本沒往後看一眼,江嶼卻也隻從縫隙中藉著微弱的火光,勉強看出對方似乎戴了一張奇模怪樣的面具。
隨後,他注意到秦雨蒔拿起對方放在床邊的小瓶。
待到人走遠後,江嶼方將頭從被子中探出,呼吸著難得的空氣。
還未等他問,秦雨蒔便把燈熄了,背對江嶼側躺著休息了,一人一床被子,兩人之間隔了起碼兩個江嶼大小。
江嶼索性也不想了,直接合衣躺下睡覺。
反正明天再問也來得及,他這樣想著,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照顧了人家半天,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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