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
夜晚,家中。
江玲煙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門,就見秦母笑盈盈地拍著喬婉瑛的手。
“婉瑛啊,當初你要是沒失蹤,現在我兒媳婦就該是你了……”
她腳步一頓,心中彷彿被一刀戳中,尖利的痛襲來讓她呼吸一滯。
前世秦母就不喜歡她,她還以為是因為秦母覺得自己挾恩圖報。
原來,是因為她心裡早就另有兒媳人選……
江玲煙掩住心中失落,垂眸關上門,說:“媽,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
秦母看見江玲煙,笑容瞬間收起,張口就是數落。
“結了婚還去住宿舍,你想讓人說我們家欺負媳婦是不是?”
她話裡話外都在顛倒黑白,若是前世,江玲煙一定會跟她據理力爭。
可現在……
江玲煙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喬婉瑛,隻覺她們更像是婆媳,而自己像個外人。
心頭猛地一酸,江玲煙攥緊手,壓下心中起伏,隻當沒聽見。
反而是喬婉瑛皺緊了眉頭,忍不住為她辯解。
“江玲煙是訓犬員,工作很忙,偶爾在警隊宿舍住一晚也正常。”
這話一出,秦母頓時眉頭一挑,聲音更尖銳。
“訓幾個畜生有什麼忙的?天天混在畜生堆裡,弄得一身味……”
畜生?
秦母的話狠狠刺中江玲煙的心。
她猛地停住腳步,轉身憤怒地開口。
“那不是畜生,是警犬!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它們!”
秦母見她反應這麼大,愣了一瞬,也來了火氣。
“反了天了,你還敢頂撞婆婆,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嫁進來!”
她說著拍起大腿,開始長籲短歎,哀聲連天,生怕鄰裡街坊聽不見。
“哎喲,我們孃兒倆命苦啊!家裡攤上這麼個媳婦,一天到晚不著家,也不知道是會哪個野男人去嘍——”
喬婉瑛見這架勢也是詫異又為難,隻能低聲勸著。
江玲煙見秦母這副樣子,和前世無數次畫面重合。
太陽穴突突的跳,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傷痛,忍無可忍說了句:“那就離婚!”
砰!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門響。
江玲煙回眸,正對上秦允珩慍怒的眼。
秦允珩一雙眼眸彷彿深潭,透著危險的氣息。
江玲煙忍住心中愴然傷痛,梗著一口氣與他對視,一時沒開口。
秦母也愣了瞬,隨即不服氣地開口:“要離婚也是我兒子提,你算什——”
話沒說完,秦允珩已經沉著臉將江玲煙拉進了臥室。
秦允珩手腕如鐵鉗,江玲煙被他拽得踉蹌。
她吃痛地掙紮:“放開我!你乾什麼……”
秦允珩直接關上了臥室門,這才放開江玲煙,沉聲道:“不可能離婚。”
江玲煙心中一顫:“為什麼?”
她看著秦允珩冰冷的眼,想到他對喬婉瑛的溫柔,心中酸澀與委屈再壓抑不住。
“你對我明明沒有感情,為什麼不肯離婚?”
江玲煙聲音顫抖而哽咽,似是帶著沉甸甸的悲傷。
秦允珩眉頭一皺,看著她的眼裡似乎帶著不可理喻的無奈。
他沉默片刻才開口:“婉瑛回來你就要提離婚,你讓她怎麼想?讓别人怎麼看她?”
又是喬婉瑛。
江玲煙聽一次這名字,心中就痛一分。
“你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又想過别人會怎麼看我嗎?!”
秦允珩看著她悲傷痛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隻丟下一句:“隨便你怎麼想,要離婚,不可能。”
說完,他直接轉身出了房間。
江玲煙看著他背影,彷彿被抽乾了力氣,跌坐在床邊。
門外傳來秦允珩溫柔勸慰的聲音:“别多想,她說氣話而已……去吃飯吧。”
這話就像遲來的一刀,狠狠刺在江玲煙心上,鮮血淋漓。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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