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祁思憫突然覺得這段婚姻沒意思透了。
在她獨自操辦媽媽葬禮,而俞修霆和兒子在家為了討白月光歡心,煮掉媽媽給她留下的最後一盒餃子時,
她提出了離婚,訂了回老家的高鐵票,走得頭也沒回。
孩子和老公,她都不要了。
後來,她在老家撿到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和一個善良溫柔的男人,組成了新的三口之家。
那天,她接到學校電話,說她的女兒和京圈裡剛轉學來的小少爺打了起來。
她匆匆忙忙趕去,隻見到她那十月懷胎的小少爺哭著撲了過來喊她媽媽,旁邊還站著隱隱期待著她抱著孩子朝他走來的俞修霆。
她卻隻是面無表情的推開孩子,抱起了站在角落的女兒。
“寶寶别怕,媽媽來了。”
……
結婚後,俞修霆眼裡始終沒有她,隻愛白月光。
就連她十月懷胎難產生下來的孩子,也不喜歡她,隻愛黏著白月光。
當得知孩子上馬術課從馬背上摔下來時,她匆忙趕了過去,卻看見俞修霆也趕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站在台階上,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卻沒有人趕上去搭訕。
因為他手上挽著一個容貌昳麗、氣質高雅的女人,一身墨綠色長裙勾勒出窈窕身姿,白皙的皮膚如羊脂般細膩。
遠遠看去兩個人極為登對,似是天作之合一般。
校醫隔著簾子叫了起來。
“俞淮謹的父母來了嗎?”
祁思憫正要應答,俞修霆沉聲先應了,牽著盛湉的手就走進了進去,看都沒看她一眼。
一旁的班主任是知道她是孩子母親的,見狀滿眼驚訝地看過來,祁思憫回了她一個尷尬的笑容後,垂下眼跟了上去。
校醫細細囑咐了一番後,俞修霆就扶著一瘸一拐的兒子走了出來。
五歲的俞淮謹身量雖然不太高,但神態脾性卻像極了他爸爸,哪怕受了傷也很冷靜。
一看見他腿上裹著的厚厚紗布,祁思憫滿眼都是心疼,連忙俯下身想要抱起他。
“淮謹,傷得重不重?上藥是不是很痛?媽媽抱你好不好?”
面對媽媽的關切,俞淮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冷著臉避開她,對著一旁的盛湉伸出了手。
“湉湉阿姨,我要你抱。”
盛湉連忙抱起他,輕聲地哄了起來。
落了空的祁思憫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僵在了原地。
俞修霆神色冰冷,“你是怎麼帶孩子的?淮謹要騎馬,你連防具都不提前準備好嗎?”
祁思憫紅著眼睛解釋著,“我昨晚就把防具放在他包裡……”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俞修霆打斷了。
“準備了他會不穿嗎?你怎麼能想出這麼離譜的藉口?”
眼見著夫妻倆要當眾吵起來,盛湉連忙開口打圓場。
“既然孩子沒事,修霆,你就别怪思憫姐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天下哪有媽媽會害自己的親骨肉的呢?”
這話一出來,祁思憫卡在喉間的解釋隻能生生嚥下去,頹然地站到一邊。
眼見著事態過去了,趴在盛湉肩頭的俞淮謹奶聲奶氣地開口了。
“湉湉阿姨,你前兩天不是說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孩子都開口了,俞修霆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牽著盛湉就離開了。
被落在原地的祁思憫看著三道逐漸遠去的背影,眼底的失落和難過怎麼也掩蓋不住。
日暮斜陽裡,她踩著自己的影子慢慢往家裡走,腦中紛紛亂亂的,想起許多往事。
18歲那年,她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到了首都,身為護士的媽媽在陪她來學校的路上意外救下了心臟病發的俞奶奶,有著雲泥之别的兩家因此結緣。
俞奶奶為了回報母女倆的救命之恩,非要把她們接到家裡住,還要把俞修霆介紹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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