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羽是九頭蛇妖相柳的女兒。

上古奪帝大戰後，父死族亡。

世人欺她辱她唾棄她，唯有上清境的師尊寧淵上神護她疼她。

他教她識字練劍，將她養大成人。

相伴千年，她與師尊同修無情道。

在若羽嫁給天界太子的前夕，師尊卻將她壓在床榻，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

上清境，紫宸宮。

若羽跪在寧淵仙尊面前，靜靜看著他的金絲祥雲靴。

眼前的男人，是養育她長大的師尊，也是她藏於心底的心上人。

“若羽，你跟了為師多少年？”

“回師尊，一千零五十二年。”若羽靜默回道。

寧淵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卷婚書遞給她。

“你已長大，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聞得此言，若羽猛地抬頭，隻見師尊眉目分明，臉如刀刻般冷俊。

而那雙幽深至極的黑眸中隻有一片靜謐，不起絲毫波瀾。

彷彿送她出嫁，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可這千年相伴的時間裡，若羽對他早已不單單是師徒之情。

若羽虔誠地跪在寧淵的腳邊。

“若羽不想嫁人，隻想跟著師尊修道。”

寧淵面色淡然，微微抬袖打出一道靈力，將婚書緩緩展開。

【天庭太子夜霄澤，擇良辰吉日與上清界寒煙仙子締結仙緣。】

婚書上的名字是師尊的小師妹，不是她的名字！

“師尊，天庭要迎娶的人是寒煙師姑，不是我。”

聽得她所言，寧淵收了仙法，負手而立。

“寒煙她是先天靈體，是未來掌管崑崙虛，做王母的最佳人選。

“她嫁去天宮不妥，唯有你合適。”

他說得雲淡風輕，好像讓若羽替嫁去天庭是小事一樁。

若羽心裡泛起陣陣酸澀，上清境的仙子那麼多，為什麼不選她們，偏偏選她？

她抬眸望向主座上的男人。

“師尊養育徒兒千年，助我洗去一身混沌之氣，如此恩情萬死難報，我若離開上清境……”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淵卻廣袖一拂。

“你此番替嫁，就是對為師最好的報答。”

話畢，他施法離去。

徒留若羽跪在殿中，失魂落魄，久久未能起身。

殿內，冷冷清清，若羽的心底一陣淒涼。

父親相柳是上古九頭蛇妖，他的血毒所流之地，寸草不生，生靈滅絕。

她的血亦然。

但她先天不足，體內妖脈受不了這份傳承而來的上古血毒。

唯有上清境的仙靈之氣可抑製，寧淵仙尊這才讓她千年一直留在上清境從不外出。

此番替嫁離了上清境去往天庭，她這孱弱之身該如何是好？

若羽回了無憂殿，坐在窗邊，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

晃神之際，殿外傳來仙娥的閒言碎語。

“世人皆知寒煙仙子千年前曾落入魔窟，失了元陰之身，但若羽仙子可還是完璧之身，這如何能替嫁？”

“寧淵仙尊法力高強，用幾道障眼法就能瞞天過海，咱們不用擔心……”

聽得她們所言，若羽心頭微微顫動。

她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師尊要用怎樣的法術才能瞞過天庭太子？

正在這時，一道冷冽的銀光閃現。

冷冽如清泉般的寧淵仙尊，衣袂翩翩出現在殿中。

“方才殿外所言你已聽到，可有想好對應之策？”

聞言，若羽蜷緊手心跪了下來。

“若羽但憑師尊做主。”

寧淵久久未語，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身上。

直至殿外天色暗沉，他大手一揚，用仙力點燃了榻前的紅燭。

燭光搖曳，他步步走來，彎腰將若羽扶起。

“障眼法瞞不過天界，所以你的完璧之身不可留。”

寧淵牽著她，走到床榻前坐下。

迎著他暗湧流轉的漆黑的眼眸，若羽心下一顫。

師尊這是……

正要說話，卻見寧淵端起案前的紅燭，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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