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江硯依舊溫和笑著迴應道:“陸總玩笑開大了,沈姝本就是您的夫人,而我隻是掛名。”
沈姝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感到驚訝,她將目光收回,不願再看到他這副窩囊的樣子。
陸謹言可能也感到了無趣,把懷裡的女子橫抱起來,說了句:“沈姝今晚留在我這裡,幫我照看女兒。”
他這話聽起來漫不經心,僅僅是通知性質的陳述。
自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沈姝願不願意。
當沈姝再次隨著他踏入那棟如同噩夢般的房子時,內心充滿了抵抗情緒。
她原以為經過一年的時間,陸謹言早就把她忘卻了。
然而,當江硯告知陸謹言要見她時,那些難以呼吸的日子彷彿又將她的思緒拽回。
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戛然而止,男子隻圍著一條浴巾走出。
見她依然呆坐在床邊,毫無動作,他皺起了眉頭:“還在等什麼?”
沈姝的手指泛著涼意,嘗試與他協商:“過幾天……可以嗎?”
“你說呢?”
陸謹言輕蔑一笑:“去洗澡吧,時間寶貴得很。”
聽到這番話,沈姝明白今晚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當她在浴室開啟淋浴。
溫熱的水流剛觸及她雪白肌膚時,浴室門被他推開了。
陸謹言直接走了進來。
沈姝下意識想遮掩些什麼,一年時光流轉,這是她首次與異性如此坦誠相見。
“遮什麼遮?”
陸謹言將她按在冰冷的牆上,毫不避諱地審視著她的容顏。
首先是那雙永遠帶著冷漠的眼眸,接著是那精緻的鼻梁。
一年未見,她有些細微的變化,但並不明顯,也許是生育的緣故,那雙冷漠的眸子裡添了幾絲不易發覺的溫柔。
感受到他逐漸逼近的氣息,沈姝強忍著不適沒有躲避。
對他而言,這似乎已成慣例,而於她,則是一種折磨。
事畢,陸謹言的手機頻繁震動,沈姝本無意理會,但陸謹言要求她接聽,她隻好遵命。
螢幕上顯示:“音音”。
顯然,來電者是個女性,並且與他關係密切。
沈姝不願介入這種私事,最終還是回到浴室,把手機拿給他。
出門時,隱約聽見他溫柔應答:“我錯了,我現在就去看你好不好?”
沈姝步伐略微一頓,隨即面無表情地走出去,沒有繼續聽他那未儘的情話。
坐在床上,她失去了睏意,直至陸謹言出來。
他開始穿衣。
“我能回家了嗎?”
問完之後,生怕他不拒絕,又連忙補了一句:“玥玥還小,需要我陪著。”
陸謹言並未回答,隻在穿戴整齊後,淡淡地吐出二字:“隨你。”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便打發了她。
沈姝最後沒留在那大房子裡,她熟門熟路地走到地下車庫,挑了輛車,往她和江硯的家開去。
回到家門,她沒開燈,但一眼就在沙發上瞅見了江硯。
他在暗處坐著,啥表情也看不出來。
沈姝不以為意,正打算往女兒房間走,就聽見江硯喊了聲:“沈姝。”
“有事?”
她轉頭望向他,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
江硯往前走了幾步:“你在生我氣?”
“我能生你什麼氣?”
沈姝不再理他,轉身就要走。
“對不起。”
江硯突然走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是我沒護好你。”
沈姝聽著這話心裡真不是滋味。
她沉默了一會兒,掙脫開江硯,強忍著不耐煩說:“沒啥對不起的,咱們倆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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