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刑警們每人手裡都拿著一份屍檢報告。
法醫老陸分析道:“三名死者的被害過程並不複雜,通過胃內容物檢測,除了劉萬才,兩名女性死者遇害前沒有喝酒的跡象,但是三人都是先服用了相對大劑量的咪達唑侖,陷入深度昏迷狀態,然後被紅絲巾勒住頸部,產生機械性窒息,導致其死亡。”
林浩皺眉著眉,仔細看手裡的屍檢報告:“結合薛硯和小高的思路來分析,目前可以捋出一個大概輪廓,三名死者可能互不相識,更沒有共同的熟人,但是卻成為同一個凶手的作案目標,那麼凶手的目的就很值得推敲了。像這種充滿儀式感的作案手法,仇殺的可能性極大。”
“不管凶手的作案動機是啥,我這有個線索,得儘快排查。”老陸舉著屍檢報告,手指點著上面的一行小字,“林隊,韓隊,你們得擠出人手先幫我查清楚咪達唑侖的來源,這藥在醫院裡屬於一類管控麻醉藥,可不是一般選手能搞到的,所以我建議先揪住這條線索排查。”
“行,我先記下來。”韓濤揚了揚手中的筆,然後對大家說,“來吧,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林浩放下手中的屍檢報告,思索著說:“這案子從表面看似乎隻是一起普通的連環殺人案,但是暗藏著不小的玄機啊。凶手夠狡猾的,一點破綻都沒留下。”
韓濤認同地點著頭:“目前除了三條紅絲巾,確實還沒找到破案的關鍵線索,這案子真夠棘手的。”
韓隊說得委婉,其實乾警們都心裡有數,“2.13紅絲巾案”的偵查工作已經陷入困局。
大家紛紛低下頭,會議室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這時,薛硯提出自己的思路:“韓隊,我覺得除了查麻醉藥的來源,紅絲巾的線索也不能放下,既然這東西在市面銷售,總能找到出處,綏城沒有不代表周邊城市也沒有。”
“唉,我看未必。”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文明突然說道,“林隊,關於紅絲巾,有個挺巧合的事,二十年前我給老婆也買過一條紅絲巾,和這案子裡的作案工具一模一樣。材質、款式,我都反覆回憶過,絲毫不差,因為這款絲巾算是老物件,所以咱們排查不到一點不奇怪。”
眾人驚訝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窗邊位置,聚焦在陳文明身上。
林浩微微驚訝之後,對他一點頭:“老陳,你有什麼思路儘管說。”
“我的思路是,先找到紅絲巾的生產廠家。”陳文明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擰了擰,“排查一下是廠家,有沒有積壓十年以上的庫存在最近幾年甩賣過,興許能找出點線索來。”
“可是這都過去二十來年了,廠家會不會早就黃了呀?”一位剛分到一隊不久的小年輕提出疑問,“二十多年前的老廠子,還能找到嗎?找起來得老費勁了吧?”
“啪嗒!”
陳文明一按打火機,又點了一根菸,斜眼看小年輕:“試試唄,警察破案嫌麻煩哪行。”
林浩拍了拍手,拉回大家的注意力:“不管怎麼樣,這是個值得深挖的線索,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别鬆懈,不要放過任何細微線索。”
“林隊說得沒錯。”韓濤作為案件負責人,開始做出下一步偵察工作的部署,“薛硯,你還跟著我,到周邊城市走訪老針織廠。老陸再仔細研究一下屍檢報告,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林隊,你那組人就排查咪達唑侖來源吧,你看這麼安排行不行?”
“沒問題,那就散會吧。”林浩點點頭,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並沒有為韓濤把相對輕鬆的任務留給他表示感謝。
陳文明一聽散會,急了,站起來問:“韓隊,那我呢?”
“你去跟老陸蹲技偵科。”韓濤對他一揚手,轉身走了。
陳文明看著大家跟在韓濤身後,呼呼啦啦往會議室外走,狠嘬一口煙。
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才能讓韓濤答應,帶他一起去尋找生產紅絲巾的老針織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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