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沿著血跡來到後院。
血跡消失在柴堆處。
黑燈瞎火,隻有月光清冷照人,縱使沈驪珠有心防範,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也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兩樣。
她在黑暗裡被人從身後挾持,泛著寒光的匕首落在了她脖頸上。
那人似受了極重的傷,胸腔的氣息有些沉悶淩亂,說話的語調卻依舊慵懶散漫,尾音像是帶著笑意,給人一種窮途末路也遊刃有餘的睥睨尊貴,“在下受了點小傷,路過此地,想臨時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應允?”
這聲音……
像驚雷一般在沈驪珠耳邊炸開。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道噩夢般纏繞了她整整三年的聲音!
——沈氏女嬌嬈媚上,言行無狀,永不得參選!
沈驪珠咬牙,眼底似有豔麗的血色一點點漫出來。
是太子!
太子不應在京城嗎,如何會來到江南,又如何會在這裡?
沈驪珠甚至來不及去想這個問題,低頭咬在這人手背上。
是自己誤闖了藥廬,暫時棲身此處,藥廬的主人是位年輕的姑娘,面對他這個不速之客,心裡害怕也是正常的,李延璽本就不欲傷人,在驪珠快要撞上匕首那一瞬,李延璽手腕一轉,將鋒刃調換了個方向——
然後,手背結結實實地被咬了一口。
李延璽悶哼了聲,胸腔傳出輕微的震動。
這姑娘彷彿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幾乎快要咬掉他一塊肉下來。
這讓他現下本就淒慘交加的身體,越發的雪上加霜。
過了片刻,見沈驪珠還沒鬆口的意思,李延璽略微不耐地扯了扯唇,“姑娘,咬夠了嗎?”
“若是沒咬夠,就恕孤……在下冒犯了。”
說著,李延璽抬手輕輕巧巧掐住沈驪珠的下巴,迫使她鬆了口後,又扯下她的面紗,往她嘴裡餵了一顆藥丸。
沈驪珠隻覺口中甜膩,緊接著一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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