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雖然看起來醜陋像一隻吃鬆果的猴子,卻頗通人性。
我就根據你的外貌給你取一個姓氏,叫你姓‘猢’。
這‘猢’字去掉旁邊的獸的性子,就是‘古’和‘月’兩個字。
所以,你便姓‘古月’罷。”
“我在這方寸山上給你取名,就帶有一個‘方’字作為紀念。
希望你以後不要迷失自我,保持初心。
最後一個字就用猿猴的‘猿’字吧。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古月方猿!”
那猴子驚喜,首在地上打滾,又起身翻越上梁柱,在屋頂上攀緣。
“你今有緣,我亦喜說。
既識得盤中暗謎,你近前來,仔細聽之,當傳與你長生之妙道也。”
古月方猿不解:“師父,師父,這山下的嬰孩不足滿月,為何要行如此難忍之舉動?”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人心難係,馴眾生以牛羊。”
“癡兒,你可知天地無量,靈長於人?”
“不吃人,怎得長生!?”
那菩提枝頭,一孩童懸掛於那細枝之上,卻是面色寧靜,目流血淚。
回道方猿時,那孩童徑首垂落到古月方猿眼前,口中發出須菩提的聲音,面色猙獰,好似是恨其不爭氣。
須菩提祖師的聲音在這千樓萬闕間響起,那恢弘的蒼老聲音彷彿無處不在,又彷彿這裡的每一處牆壁,每一處構造都是須菩提。
方猿此刻己經被驚駭到說不出話來,眼前那瑤台之上。
一尊頂天立地的血肉巨樹生長在那裡,樹身上長著一張慈祥的老人面容,可他身上的一切事物都和慈祥這兩個字不搭邊。
他那最頂端的樹乾上每一個枝頭都懸掛著一個流著血淚的嬰孩,底下的根鬚也和一群誦經侍從的頭顱連接在一起。
隨著那須菩提祖師的一聲聲言語,誦經侍從的一聲聲重複,方猿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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