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低聲道:“回皇上,攝政王早已入京,怕是再過一刻鐘便到皇宮了”。
剛說完,就有太監稟報,攝政王在外求見。
趙承澤緩步走入殿內,彎腰行禮,趙承遠走下來將趙承澤虛扶一下。
“皇兄不必多禮”
趙承澤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年未見,他五官俊俏,眉眼又長開了一些,眉宇間已沒有剛當上皇帝時膽怯的神情。如今,也有一些帝王之威。
“本王已聽聞鐘離一族通敵之罪”,趙承澤淡聲道
“朕也沒有想到,老師竟是這樣的人”,趙承遠歎息道,“可是證據確鑿,朕也不得不相信,朕才登基一年,無論如何也是要讓天下人看看朕對於叛國之人的決心”。
“陛下,鐘離信曾入宮授學,依本王之見,人如今已死,便將其屍首放下吧”,趙承澤接著說:“陛下如今放下其屍首,也顯示我東越國法外有情,他畢竟曾是陛下的老師”
趙承遠聞言,“既然攝政王求情了,朕準許便是”。
又笑道:“皇兄這次得勝歸來,可要什麼賞賜,朕一定儘力記足”
趙承澤:“那本王便不客氣了,臣想向陛下要一個人”
趙程遠挑眉,“朕這裡竟還有皇兄想要的人,皇兄說來聽聽”
“本王想要鐘離笙”
趙承遠微微皺眉:“鐘離笙?鐘離府通敵案證據確鑿,鐘離笙敵國奸細的嫌疑還沒有洗清,這…”
趙承澤道“鐘離信曾有恩於本王,他如今已得到應有的懲罰,便讓鐘離笙入攝政王府,本王也好限製其行動,春華樓人多眼雜,若有敵國奸細,豈不後患無窮”
趙承遠沉思片刻,“也好,那便勞煩皇兄了”
從皇宮出來後,清風清石已經駕著馬車等著。
趙承澤上了馬車,閉目養神,吩咐道,“晚上將鐘離信的屍首找個風水寶地埋葬了,一會去大牢將鐘離笙接入王府,以後,他便是我攝政王府的奴隸了”。
清風清石對視一眼,“是”。
莫非主子對鐘離笙有想法,要知道,一個落難的貴公子,若入了春華樓,那必定是香餑餑,且不說他父親鐘離信往日在朝中的政敵仇家,就他可能是叛國奸細這一件事,都會被淩虐致死。
如今,不少人等著鐘離笙到春華樓,想去踩一腳。
主子這時侯要鐘離笙入攝政王府,難道要讓鐘離笙讓侍君嗎。
清風嚥了咽口水,試探問道:“主子,鐘離公子入府的身份是?”
趙承澤冷聲道:“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今後是我攝政王府的奴隸”
“如果下次再聽不懂話,便把你那無用的耳朵割了”。
清風連忙道:“是,屬下知錯”
清石幸災樂禍,主子交代的事乾好不就行了,雖然他也很好奇,但是他可不會主動去捱罵。
清風看到了,瞪了一眼清石。
攝政王府門口,蕭景月一席碧色華服,頭戴金釵,皮膚白皙,柳葉眉,瓊鼻微翹,櫻桃小嘴,嬌俏可人。身後的貼身婢女白霜為其撐傘遮陽,白露輕輕搖著摺扇。
天氣悶熱,蕭景月站了一刻鐘,即使有白露打扇,額間還是出了些薄汗,她用帕子輕輕拭去。
白霜道:“王妃不如進去等吧,天氣悶熱,若王爺看到,也是會心疼娘孃的”
“是呀是呀,王妃還是進去吧”,白露也附和道。
蕭景月看著遠處,嬌笑說道:“無妨,王爺外出打仗,一年多未見了,我想他回府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正說著,街道上便出現了攝政王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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