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初夏並不是那麼燥熱,總會讓人覺得夏天還遙遠,但是街邊小賣部搬出的冰櫃又預示著夏天的來到。
這座被稱為雨城的城市也即將迎來雨季,而我也在為著雨季的來臨讓著準備,因為雨季到了長時間的強降雨會導致街道被淹,而那是我的書屋也會被牽連,我不想看到那些書被水泡,所以此時我在儘可能的把書往高處搬。
我叫黃耀,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我前不久結束了我高中大學七年的戀愛,心情鬱悶的我回到了我的家鄉雨城,用家裡給的錢開了一間名為初夏的書屋,我喜歡讀書,喜歡那些故事的跌宕起伏,我想用這種方式來治癒自已,也想通過書屋來治癒他人。
過了許久我終於是把書屋的書都搬在了高處,我坐在前台喘著粗氣,看著被我搬到高處的書我露出了記意的笑容,這時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我的注意力也被她吸引,她叫魏初夏,是那個不顧七年感情把我拋棄的人,我書屋開業沒多久她便來到了這座城市並且每天都會來我書屋看書,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在跟我分手之後還要來這座城市,為什麼還要來我這,如果換讓以前我會刨根問底的去問她為什麼,但是因為分手變的冷漠的我此時並不想去多問,我開書屋本來就是為了那些在情感中看不清自我的人有個安靜的地方,所以說誰來我都歡迎。
她看著被擺在高處的書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著我“黃耀我說你也是把書擺那麼高乾什麼,你要我怎麼拿。”
我指了指剛剛我為了方便我搬書找出來的架子開口解釋道“你不是本地人你肯定會覺得奇怪,馬上雨季來了說不準我這小書屋會被漲起來的大水淹,我可不想我的書被水淹,你想看書的話用這個架子就行了。”說罷我便從前台的抽屜裡拿出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她聽完便走到前台指著我說“你就忍心看著我一個女生爬那麼高嗎?”我安靜的看著小說沉默不語,她或許也是被這種沉默弄煩了,留下一句“真是個冷漠的人,早一點我怎麼沒發現勒”便小心翼翼的爬上架子取下了一本書走到了她常待那個角落看了起來,聽到她這麼說我平靜的心有了一絲絲起伏,像是對她說,又好像對我自已說一般說了句“早點發現,然後早點分手麼。”這一次換她沉默了,我苦笑的搖了搖頭繼續讀起了小說,我們就這樣在沉默中各自讀起了小說,雖然我表面很沉默,但是心裡卻一直想著她說的那句話,想著想著我便看向了她,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沉不下心去讀完一本書,很快她便不耐煩的合上了書本,平常她會把書放回原處然後離開,但是今天她好像跟平常有些不一樣。
魏初夏合上書向著前台走來,她重重的把書放在前台上,“砰”的一聲也嚇了我一跳,我合上書不解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魏初夏平靜的看著我“我來了這麼久了,你就一句想說的話都沒有?”
聽她這麼說我眉頭鎖了起來有些生氣的說“該說的,那個雨夜我已經說完了你也沒有給我一個回答,現在反倒是問我有沒有想說的,你如果是來看書的我很歡迎,如果為了其他的就請離開。”
她聽著我說說的話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過了許久也許是她不喜歡這種沉默便向門口走去,她走到門口望著我留下一句“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什麼,那就請你不要用這個名字當店名謝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這句話讓我平靜下來的內心再一次的泛起了漣漪,我跟她相戀於高中,那時我們一起約定要考上通一所大學,後來我們讓到了,可能是高中時期的學習壓力導致我們不經常待在一起,到了大學的我們才更像一對情侶,那會兒我們一起看電影,逛街,吃飯,一起談論著未來與理想,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她把我約了出去,當我撐著傘走到她面前,她看著我輕飄飄的說出了那幾個字,我聽完悲痛欲絕,我特别想知道為什麼,我一遍遍的問她問什麼,我說了很多,她什麼都沒有回答,看了看我便離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雨中嚎啕大哭。
那天過後我便像是換了一個人,我變得平靜對什麼事兒都不感興趣了,畢業後回到老家開了這一間書屋,因為我記得我跟她說過,我很喜歡她,如果有一天跟她分手了,我會選擇開一間以她名字命名的書屋,等她回來。
當她第一天出現的時侯我還以為她記得我曾說過這樣話,但是當我看到她走進書屋看到我那驚訝的樣子我便知道她並不記得,當時走進來也隻是單純的好奇這個書屋的名字。
剛剛我其實想說些什麼,但是被我壓了下來。
我走出書屋從包裡拿出一根菸點上,看著街邊人來人往的景象,不禁想起了,好像跟她相愛也是在初夏,想著以前的種種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今天會這麼問我,我搖了搖頭決定等明天她來也該說清楚一些東西,我回到了書屋繼續讀起了那本沒有讀完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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