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過一張紅布,抽身一轉將後背白姑娘裹緊。
刹時,抓住墜落的刀柄,消失在樓前。
紅影穿梭在風雪中,刀拖在雪地摩擦滋滋作響。
郭長生速度極快。
遠處的陳碌等人,隻能看見紅色殘影。
頓時,幾聲慘叫哀嚎,先前衝上去的幾人已經倒地。
一漢子跪倒在地,捂著消失右手的胳膊哀嚎。
染紅了大片雪地。
風雪中,誰都沒看清這瞎子如何出手。
陳碌眾人都看傻眼了,這能是個瞎子?
幾名想要衝上漢子被眼前景象嚇到後退兩步。
“都不要慌,取瞎子頭顱者,賞!”
陳碌大喝一聲,瞬間抽出刀,提刀邁步斬向了郭長生。
郭長生側身躲過,向後甩出大刀。
噗嗤。
身後想偷襲大漢傳來慘叫。
陳碌眼角微顫,帶著怒意看向瞎子。
“沒有武器,你還囂張!”
陳碌反手橫砍而去。
刀卻停在了半空,右臂被樹枝頂住。
緊接著感覺手腕傳來巨大的力道,狠狠摔打在地。
頓時陳碌隻感覺氣血翻湧,腦袋發矇。
迷糊著,紅色身影刹那消失在眼前。
心中有些懷疑,這能是個瞎子?
郭長生感受著僅剩下的大漢。
右手握住了腰後的刀柄,嗡鳴而過銀光乍現。
嬉鳳樓前,瞬息之間。
有人倒飛幾丈外,不省人事。
有人的兵器被齊齊斬斷。
有人,跪在雪地痛苦哀嚎。
如同雪中紅布裹身厲鬼,不見鮮血。
陳碌扶起身子,晃了晃腦袋緩了過來。
四周染紅的雪地,喊來的院衛已經沒有站著的了。
看著郭長生背影,眼神露出狠厲,撿起地下大刀,準備趁其不備偷襲。
大刀揮出一道淩厲的風聲。
郭長生回首,直接揮出短刀。
銀光劃過。
陳碌倒飛出去,在雪地留一道痕跡。
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嬉鳳樓的柱子上。
胸口的刀疤旁,又多了一道幾尺長的傷口,不停著冒著鮮血,面部抽搐幾下,暈死過去。
陳虎早就嚇傻了,身下的雪地焦黃。
見郭長生看過來直接丟下短刀抱在老鴇身上。
平時的瞎子竟是個高手,見鬼了!
老鴇哪見過這場景,早就嚇傻了,拚命推著緊抱自己的陳虎。
“瞎爺,饒命啊,饒命,白姑娘不是我抓的,是陳雄,是他大哥,和我沒關係,我隻是領工資介紹姑孃的老鴇。”
陳虎也目露驚恐。
“瞎爺,好漢饒命,白姑孃的事情是我大哥乾的,和我也沒關係啊!”
郭長生並沒理會兩人,翻手將短刀收入腰後刀鞘。
提起揹簍,揹著白姑娘消失在了風雪中。
......
破廟。
紅布在破窗沙沙搖曳,勉強遮擋風雪。
白姑娘躺在茅草上,蓋著她送的毯子。
感受到了溫暖,緩緩睜開了眼,殘破的屋頂。
勉強扶起身子,身邊的破碗裡的水,還在冒著熱氣。
被吊起的自己,鞭刑,似乎是夢。
可當看道帶著血痕的衣袍,緊咬嘴唇。
那不是夢,隻是被人救了下來。
吱呀。
隻剩半扇的廟門打開。
白姑娘驚惶著壓低身子,拉起毯子遮住面容。
一根樹枝探了進來。
但見到進來之人,眼眸露出了欣喜。
“長生...”
郭長生探著靠近,在白姑娘身旁蹲了下來。
從懷中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餅遞了過去。
白姑娘眼睛一紅,抱著哭了起來。
去年開始,周圍縣裡生出許多小幫小派,占村縣盤山頭。
太平縣也不例外,出現了太平幫。
據說由一個高手創立,後又有陳府資助,太平幫迅速壯大。
陳雄,陳員外的大兒在裡面任武功教頭,還是二當家。
至於大當家,誰都沒見過。
建鳳樓,搶民女。
財主,山賊,搞的縣內外民不聊生,縣衙也不作為。
而去年陳雄一次下山,卻被白姑孃的大哥給抓進了牢。
便有了大擺宴席之事。
陳員外費儘心機找到了玄武城買通了大官,在前些時間將陳雄撈了出來。
之後便有了報複,白姑娘在晚上和麪時被抓走丟進了嬉鳳樓。
瞭解始末。
所有事皆因果,白姑娘大哥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
白姑娘緊咬嘴唇,抓住郭長生的手問道: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嗎?”
“......”
郭長生不知該不該回答,自己的形象和救人對不上,況且捉刀人的身份還是要藏,嬉鳳樓的事情一時半會應該也穿不出去。
見久久沒有回答,白姑娘眼神暗了下去。
一個瞎子,能上哪救人?
“長生,謝謝你照顧我,我想回家看看,爹孃還有哥哥應該著急了。”
“白姑娘,把餅吃了,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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